宋君升趴在巧娘的被子里,很是好奇走进来的人是谁,于是他小心翼翼的掀起一条缝隙,看了出去,却没想到借着月光,只能看见那人蒙着面罩而已。
巧娘发觉了宋君升的行动,立马用脚轻轻的踢了他身体一下,宋君升随后便老实的猫在了被子里面,一动也不敢动。
浑身都是铃铛的蒙面人,对着巧娘用粗嗓音说道:“巧儿!今夜为何这么早休息?”
巧娘听后,故作镇定的回答道:“今夜较之以前,休息的是早了些!只因身体乏累,不能胜夜罢了!”
“既然身体乏累,又为何要投标见客?难道不应该老实的在秀楼中修养吗?”
巧娘听罢,不想与她论辩,耍着性子说道:“要你管?你一日那么多事!为何还要干预奴的生活?”
“本主可没有功夫干预你的生活!十年了!你从来不肯原谅本主!却每日在这烟花之地,谈笑风生!本主又何尝怪罪于你?”
“本主今日来访!是问你可曾看见凤池少丞尚书令宋君升?”
“不曾!奴与他本来就不熟!他怎么会在奴这里!”
“可本主听人说,他刚才还和兵部尚书之子季凡锡争你!并且豪掷数十万两,只为观你惊鸿一瞥呀!”
“有这事吗?奴怎么不知道!像这种为见奴一掷千金的多得是!奴可记不清是哪一个!”
蒙面人听罢,叹了一口长气,慢慢的说道:“巧儿!你好歹也是本主的女儿!为何会如此不听训导!”
“门主大人!奴可不敢当!奴在本土十年了,经历了太多的人和事!早已忘记自己是有母亲的人了!”
“你!气死我了!本主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巧娘听后,眼含泪水的回道:“你可以全当没有我这个女儿!我自己过得挺好!不愁吃不愁喝!还有大把的银子赚!”
蒙面人听后,坐到旁边的座椅上,喘着气说道:“你做什么不好!为何喜欢这烟花之地?难道天生就是下贱的坯子吗?”
“骂得好!门主大人!你总算把你心中对奴的看法说出来了!奴是自甘堕落!但是你有没有看到,这春雨桥畔,那些倚门邀客的姑娘们!哪个不是被你逼迫来的?”
“她们很多人以前哪个不厌恶烟花之地?如今为了你门的私欲!还不是必须堕落!”
蒙面人见自己根本说不过巧娘,于是便转口指着她的被子说道:“为何你盖得的被子看起来这般臃肿?”
“难不成被子下面藏着个人?”
巧娘听罢,有些惊慌起来,手心里布满虚汗,仍故作从容的回答道:“你的意思是奴偷人了?奴虽然沉迷于歌馆楼台之中,但是也只是与诸公子谈笑古今,饮酒赋诗罢了!”
“奴实在不曾想,自己
的母亲会鄙视奴是一个淫-荡之女!奴何必苟生于世!让奴死去吧!”
巧娘哭着说完话,随即拔出蒙面人手中的剑,架在了脖子上。
蒙面人看罢,惊慌的说道:“本主何曾鄙视过你!听话!快快放下手中的剑,想不到你准备的如此齐全!”
“好了!本主走了!你不要闹了!还是早些安歇吧!”
蒙面人说罢,转过身伴随着身上铃铛的响动声,走出了巧娘的卧房。
巧娘光着脚丫,跑到卧房门口看了一圈,在发现蒙面人下了楼之后,便将手中的剑放了下来。
正当她走回床边,想要告知宋君升的时候,蒙面人却再次推开门走了进来。
巧娘立马转过身,对着蒙面人问道:“你不是走了?为什么又返回来?”
蒙面人拿过巧娘手中的剑说道:“本主总得把剑拿回去吧!”
她说罢,便将剑放回剑鞘,然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巧娘坐在床边,望着半开的卧室门,担心蒙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