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
“怎么还没送饭来?”
瞧了瞧时间,比平常晚了半个时辰,都要前胸贴后背了。
“我去看一下。”
朝坐诊间里的何令珍打了声招呼,一溜烟就跑不见了人。
吴梦到丝绸铺所在的街上时,就发现丝绸铺门口聚了不少人,里面隐约传来愤怒的指责声。
李海领着几个伙计和一个中年男人在周旋,面有不耐,却依旧保持着生意人的平易近人。
“我们家的丝绸绝对是没问题的,你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或者碰了别的什么。我们在这做了几十年的生意,从没遇到有人穿我们的衣服过敏。”
“你是说我故意冤枉你们!”
中年男人拔高了声音,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吴梦推开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进了店里,李海瞧见她才一下想起时间都过了,还没给诊所送饭,应该是等急了。
“吴护士,饭菜就在后院,你自己拿一下吧,我这有点麻烦事。”
吴梦看了看气哄哄的中年男人,问道,“这是怎么了?”
李海头疼的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这人身上过敏,非说是我们家的绸缎有问题。”
吴梦走到中年男人身边,问道,“我可以看看你身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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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眄视着她不言语,李海道,“她是福民诊所的吴护士,会医术的。”
中年男人这才解了扣子,露出布满疹子的上半身,已经蔓延到了脖子。
“确实是过敏。”
中年男人听后眼睛一亮,粗声粗气道,“你看,你们自己都承认了,就是你家料子的问题。你们到底搞了什么手脚,你们今儿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这料子确定是从我们铺子买的吗?”
吴梦询问李海,李海蹙着眉点了点头,“我看过了,确实是我们家的,当时就是他来买的,我还记得这个人。”
吴梦将中年男人打量了一圈,穿着一身粗布衣,皮肤黝黑粗糙,应该是个苦力人,手里拿的大红长袍与他整个人显得有些不符。
“你应该不常穿丝绸料子的衣服吧,这是给你自己做的吗?”
中年男人听这话,一下就怒了,“怎么,你瞧不起我个穷人。我嫁闺女,狠了心才花大价钱扯了几尺绸布,才穿一天就成这样了,你们别想赖账。”
“你别生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或许你本来就对丝织物过敏,但你平日穿的都是棉布衣服,所以不知道。”
“这……丝绸还过敏,你哄我呢。”
吴梦不慌不忙的解释道,“每个人的体质各异,这并非没可能。不如这样,你把这件长袍拿给家里人穿几天,要是别人也出现过敏,说明就是料子的问题,到时你再来找我们也不迟。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总该弄清楚到底是什么过敏才对吧,免得以后再出状况。”
中年男人有些动容,看热闹的人们也议论起来,有的人在这买过料子,都是一致的夸赞,帮着铺子说话。
“若真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绝不会推卸责任。您先查一查,我们这么大个店在这开着也不能跑了。”
外面那么多人帮着游说,中年男人终于应了一声,“那我改天再来。”
中年男人垂头丧气的要走,吴梦喊住他,“我看你身上的疹子不少,不能拖着,你跟我去躺诊所,我给你拿些药。”
中年男人看她那么会来事,表情更松和了些。
吴梦提了食盒就带着中年男人走了,不知道身后的丝绸铺还有人在议论她,夸赞她反应机灵、懂得多,她的名声也跟着响亮起来。
何令默买的铺子整顿好了,准备开张,二太太和何令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