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令珍把药箱放在柜台上,一张张照片认真翻看着,之前教堂宣誓时忘记让人拍照了,所以在这补拍了照片,照片中的两人灿若星辰,岁月静好,确实很养眼。
“没问题,你随便选一张挂起来就是。”
“哎哟,那感情好,多谢了。”
老板开心的脸颊潮红,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你听说了吗,那被救走的一家三口没抢回来,警察追出城外二十多里路,双方在野外干起来了,结果人家早有准备,弃车逃进树林子里了。”
“那岂不是一无所获,派那么多兵押送还是把人丢了,而且是在城里丢的,这下不知闹出多大笑话。”
“也不是一无所获,听说抓到了个活口。还有一个人被百姓认出来了,想必很快也会被抓到。”
两个特意打扮过等着拍照的西装男人聊着方才发生的枪战,何令珍侧头听了一耳朵,将照片钱给老板,咧了咧嘴角,“老板家人都还好吧,方才的事没受到惊吓吧?”
老板礼貌的颔首回答,“谢谢何老板关心,好得很呢,外面那些混乱扰不到他们。”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
“慢走不送。”
老板亲自把他送到门口,何令珍提着药箱出门时不经意得朝右手方的蔬菜摊子上瞥了一眼,扣上礼帽,转左离开了。
何令珍停停走走,把整个县城都绕了一圈,走到一处杂乱的菜市口时停下脚,两边摊位上水果蔬菜丰富新鲜,蹲下身子认真挑选几样。
一个头发花白、弯腰驼背的老婆婆的背着一背篼的梨子在拥挤的角落占了小小一方位置,硕大的背篼和她佝偻干瘦的身体形成强烈的对照,似乎随时都能把她弯曲的脊梁压瘪。
老婆婆艰难的想把背篼从肩上放下来,但这个动作有些吃力,何令珍好心帮了她一把。
“您这梨怎么卖,给我来点吧。”
“哎哟,多谢先生,我给您装。”
有客人上门,老婆婆欢喜的就要起身给他挑梨子,何令珍让她在小杌子上休息,“我自己挑。把你这竹筐给我装梨子吧。”
何令珍挑了一竹筐,几乎把背篼里的梨子挑走了一半,老婆婆接钱的时候脸上的褶子更深了,连连道了几声谢,将钱数了好几遍,小心放进衣服包里,这才发现背篼里多了一样东西,被几个梨子压在背篼底下。
“哎哟,这包,哎哟,先生包忘拿了,这可怎么办……”
何令珍回到药厂时,何令珊正在院子里来来回回踱步,抱着手臂神情肃然,高跟鞋踩在坚硬的石板地面嗒嗒直响。
“四哥,你回来了。”
何令珊瞧见他的身影,表情终于松缓下来,快步把他拉进办公室,从内锁上门。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何令珍扯开领带在办公椅上坐下休息,润了润嗓子才道,“有人跟踪我,多绕了些地方。你的事情办妥当了吗?”
“放心吧,安全送达。”
何令珍满意的嗯了一声,“我落了样东西,你等会帮我拿回来。”
办公室里两人正说这话,外面突然传来嘈杂声,一连串铿锵有力的脚步声停在了门口,一听脚步声就知来人训练有素。
房门刚被敲响,何令珊就把门打开了,然后冯团带了一队警察进来,直接押住了何令珍,又在办公室里翻找起来,最后从他办公桌的柜子里找到了一个药箱。
“把人带走,然后把药厂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出——”
何令珍被铐上手铐就要带走,何令珊着急的拦在门口,扯着冯团的手臂不让他走,“冯团,他可是你姐夫,你就这么把人抓走。”
冯团冷漠的甩开她的手,正了正领口,公事公办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