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儿子……有所成见,儿子想还是不去的好……”
关歇哼了一声:“瞧你那点出息,我要是公主都看不上你,为父平日如何教导你的?就教出了你这样一个懦夫?”
“父亲,儿子已经尽力去讨好公主了,不知道还该如何做才能获得公主青眼相加,凭咱们关家如今的权势,为何非要儿子去做了这个驸马?为这您还不让儿子去考功名……”
“住口!为父平日费了多少苦心,才把关家经营到如今这般鼎盛?为父这把年纪了,难道还能撑这个家一辈子?唯有紧紧抓牢皇家这棵大树,把咱们的根牢牢地和皇家的根缠在一起,后代都有皇家血脉,关家的荣耀才会一代一代传下去!”
“云舒已经诞育了皇子,只差一步便可做到皇后,父亲有所不知,那长公主刁蛮跋扈,儿子去做这个驸马,注定一生受气!”
关歇吼道:“她是公主,别说让你受一辈子的气,让你去死你也得受着!”大概是觉得有些失态,便拍拍关绍礼的肩,语气也变得和蔼起来,“绍礼,为父明白你受的委屈,但为了关家,这些委屈是必须要受的,对,云舒是有皇子,但可不是像你说的,离皇后只差一步,而是还差得很远,眼下选秀在即,皇上也许马上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皇子,到时候她的处境就难说了,为父不能只把棋压在她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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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绍礼听到这话,艰难地笑了一下,问道:“父亲,所以我们兄妹三个,都是您的棋子?云舒听您的话进了宫也如您愿生下皇子,我也要按照您的吩咐去争做这个驸马,那玉薇呢,您准备怎么安排她?”
“为了关家的世代荣耀,别说你们三个,连为父也可以是棋子,这是身为关家子孙的职责,至于玉薇你不用操心,她自有她的去处。”
关绍礼不再说话,他早已习惯于屈从强势的父亲,为了关家的世代荣耀,每一个人都可以是棋子,是的,每一个人。
两盏茶工夫,马车便到了宫门城墙下。
早已开启的宫门口已经停着许多马车,聚集着大大小小的官员,看到相府的马车来到,纷纷侧目行礼。
高大人从自家马车下来,直奔过去。
“关相,恭喜啊!”
“高大人,喜从何来啊?”
“下官听说,今夜这筵席,专为关相大喜而设,哦,应是为关大公子大喜。”
关绍礼听到此话,脸色变得很不自然,有些勉强地笑了笑。
关歇捋着胡子道:“皇上一日不下旨,此事就一日没有定论,高大人可不要胡乱猜测上意。”
“是是,关相说得极是,待圣旨一下,下官再登门道贺。”
这时,远处又驶来一辆马车,四周遮得甚是严实,到了宫门口却并未如其他马车一样停下来,而仅是稍作停留,守卫竟放了行,让马车径直进入了宫门内。
关绍礼见马车入内,而一众官员也低头让道,对关歇道:“父亲,连咱们相府的马车都只能停在宫门外,这是哪家大人的马车,竟又如此特权可直接入宫?”
关歇看着那马车,略沉思:“哪家大人都不是,入宫门而不落车,只可能是皇室的女眷。”
那位可以坐着马车进宫的女眷,不是别人,正是朔王妃郑氏。
本来以郑氏的性子本是不愿意凑这个热闹,便想托病不出,而素尘却劝她,说此次是代表王爷赴宴,万万不可推脱扫兴,加之此时又接到了来自淮东的信,于是便携了素尘和落英两人进了宫。
“娘娘,胸口又不舒坦了吗?”落英见郑氏用一只手捂着胸口,脸色似有异样。
素尘见状忙递上一杯水:“娘娘,先喝点水。”
郑氏接过来想喝,却又放下:“王爷去淮东已有月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