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言奕衡总是话说一半戛然而止,让人不停地揣测那个中深意,能把人生生地憋出病来。
“走这么急?那我得即刻去牵马……”聂卫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便往马厩方向跑去,成霖看着聂卫跑远,拉住阿淼道:“阿淼姑娘,王爷近几日心情不太好,你可得当心着些。”
“王爷对你们发脾气啦?”
“那倒没有,是怕王爷对你发脾气。”
“那,怎会突然心情不好了?”
“也不是突然,自那言奕衡出现,王爷火气就很大。”
“成将军,我一直想不通,为何王爷对言先生如此嫌恶?”
成霖苦笑:“阿淼姑娘你真的不知道为何?”
阿淼懵懂地摇摇头:“我?我应该知道什么?”
成霖无奈叹气:“没什么,回去吧,走得急,不要落了东西。”
阿淼嗯了一声,向前走了几步,又听得成霖在身后说道:“阿淼姑娘,两日后便可到乌山,到时候怕是天气更热,你为王爷炖一碗莲子羹去去火气吧。”
“哦,知道了……”阿淼回过身来,总觉着成霖这话似有哪里不对劲,平日里这种细微的琐事并非他的职责范围,可现在却特意强调,细细品来,倒像是有所指。
今日这是怎么了,言奕衡如此也就罢了,反正这也是他的一贯风格,可就连一向老持成重,绝无废话的成霖也如此,这都是在打着什么哑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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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匆忙上路是为了早赶一日,没想到真到上路的时候,队伍却全然没了之前的快马加鞭,反倒是走得不紧不慢,像是在游山玩水般悠闲。
阿淼摸着怀中藏着的那块丝帕,连日来一直寻思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还给瑞谚,可瞧着瑞谚那一脸漠然的样子,似乎并不愿意正眼看她,又想起成霖说的话,偷偷瞄了那端坐的男人一眼,思度片刻之后,终是没能敢说话。
“你有话要说?”
“啊?”阿淼一个激灵,没想到自己支支吾吾半天,还是让瑞谚先开了口。
“没有吗,哦。”瑞谚淡淡道,然后又低下头去继续看书。
“王爷……”阿淼拿出丝帕,叠得整整齐齐,双手奉上,“您的丝帕,洗干净了。”
瑞谚瞅了一眼,也不接:“不用还了,本王也不缺帕子。”
“是……”阿淼又收回帕子,小心地放回袖子里,“王爷,奴婢能问问,为何您着急上路,却又不像是在赶路……”
“起先是挺着急,现在本王改主意了,怎么了,不行吗?”
“哦,奴婢知道了。”阿淼腹诽道,这说了就跟没说差不多,还真是个怪诞的人。
“本王听说言奕衡在教聂卫轻功,不知进展如何?”
“回王爷,尚算顺利吧。”
“可本王怎么听成霖说,两人似乎有些合不来,时常拌有口舌之争?”
“只是有一些意见相左而已,称不上口舌之争。”
“世间敢于同言奕衡一争高下,也就年少轻狂的聂卫了,本王看你这弟弟倒是可造之材。”
阿淼心中一动,问道:“听王爷的意思,聂卫……可否有机会进入军中历练?”
“想入本王军中可并非易事,他有这个机缘,但未必有这个才能。”
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阿淼想着,竟忍不住嘴角上扬,看来聂卫这马奴的生涯也算是即将走到尽头了。
“你这是想到了什么,笑成这样?”
“没,没什么,王爷有心栽培舍弟,奴婢在此代聂卫先谢过王爷。”
“先别谢,本王说了,有这个机缘,也得聂卫有这个才能才是。”
“奴婢明白,奴婢下去定请言先生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