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督促聂卫,定不负王爷赏识。”
“言先生?好,说完了聂卫,本王就来和你说道说道这个言奕衡。”
“王爷也对言先生的身份有所质疑吗?”
“那倒不是,本王那日在聚仙楼一见,他那轻功,断不是随便哪个旁人可冒充的。”
“那王爷是想如何说道?”
瑞谚收起书,放在塌上,像是在苦苦思索该从何说起,最后伸出一根指头来指着阿淼:“你了解那言奕衡多少?”
阿淼被问得一愣,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就算那人是她师父,她对言奕衡的了解似乎也不算多,什么轻功天下第一,谋略天下无双,生性洒脱,不畏权贵,这些都是从市井街巷那些说书先生口中说烂掉了的陈词老调,虽难免有添油加醋的成分,但都同阿淼能想到的言奕衡其人相关,其他的,一时间她也想不出了。
“呃……其实奴婢也只是道听途说,了解不多。”
“本王看你这几日同他可熟络得很,对一个了解不多的人,你一向都是如此亲密的吗?”
“这……这是因为,奴婢久仰言先生大名,未曾想过有一日竟能得见真颜,难免有些失了分寸,但好在言先生并不计较。”
“他不计较,本王计较!”瑞谚正色道,“你虽为奴婢,但也是朔王府的人,如此不懂分寸,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平白让外人看了笑话。”
“可……可奴婢只是向言先生请教学问……并未曾失掉朔王府的脸面。”
“你觉得论学问,本王不配吗?”
“呃?可以吗……”
“本王何尝说过不可以?总之,无论如何你给我离那言奕衡远一点,知道了吗?!”
“哦,是,奴婢知道了。”
阿淼心想,成霖还真没说错啊,天气燥热,瑞谚这火气也来得莫名其妙,最近的膳食辣椒吃了多吗,居然还和言奕衡比起学问来了,岂不知此学问非彼学问,这男人之间较起劲来,还真的和三岁稚童无甚分别。
也不知道到了乌山那边,能不能采到莲子?
次日午时,尚未到达乌山,言奕衡便向瑞谚告辞。
阿淼听到的时候,显得有些意外,本说是一同到靖天,没想到竟会在半途便又要分别。“言先生不是想一道回靖天吗,这才走到一半路程便要告辞?”
瑞谚目似剑光,瞥向阿淼,她便只好缩了缩头,不敢再多言。
“既如此,本王也不便强留,先生一向闲云野鹤,自在惯了,怕是到了靖天反而诸多掣肘,让先生住在本王的府上也怕是不太习惯。”
“知我者,殿下也,若非相处时日太短,想必殿下和在下应也能成为知己好友。”
言奕衡依然摇着他那标志性的折扇,嘻嘻地笑着,“阿淼姑娘和聂卫两姐弟,在下甚是欣赏,还望殿下心如明镜,莫亏待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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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位的事,就不劳先生费心了,朔王府一向宽待下人。”
言奕衡砸吧了几下嘴,用折扇遮住半张脸,靠近瑞谚道:“殿下,这两人可并非一般下人,您比在下懂吧?”
“先生此话何意?还请明示。”
言奕衡哈哈大笑几声,收起折扇道:“殿下才智过人,不用在下多说,很快就会知道的……”
瑞谚一直不待见言奕衡,却说不出究竟言奕衡哪一点招人嫌,鉴于以往的经验,倒也不得不正视他说的每一句话。
不过,还真是恨透了他这种故作玄虚的样子,也不知道阿淼到底仰慕他什么。
见瑞谚不说话,言奕衡抬头看了不远处的阿淼,她也正看着他,依依不舍。
“临别前,在下还有一句话赠予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