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爱是一回事,得不得又是一回事。
这世间,无数痴男怨女,美满佳话也好,悲剧收场也好,谁都逃不过这命定的劫数。
聂卫不知道瑞谚心中究竟作何打算,也不知道阿淼这种,能算得上哪一种,他想起之时,也只是感叹,瑞谚终究是任凭阿淼如何努力也够不到的那个云端。
莫名地想起言奕衡曾经对他说过的话,少年人未经事,何以识得愁滋味,其实当时言奕衡真正想说的大概是情滋味吧。
若言奕衡对他下的五年预言为真,他反倒希望此生都不要懂情为何物,那便不会如阿淼这般,,一腔深情一身心灰,没有什么比这更加令人绝望的了。
马车很快进了宫门,经过守卫简单问话,径直驶至宗礼门停了下来。
瑞谚走出马车,对聂卫道:“你在此等候,那些竹简尤需小心看管,出不得差错,稍后本王会着人来取。”说完,便独自往承安殿方向走去。
“王爷……”聂卫终是忍不住叫住了他,却欲言又止。
瑞谚转身:“这一路看你都心不在焉,是有什么话想对本王说的吗?”
“小人斗胆,想问王爷,今日是否会接受太后那赐婚?”
瑞谚淡淡地说:“本王做的任何决定,或者接受的任何旨意,都不是某一个人可以左右的,包括本王自己在内。”
“王爷凡事以大局为重,小人明白,可……”
聂卫犹豫了许久,始终没能说出口,一再迟疑间,瑞谚已然走远。
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