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蓦地没了刚才的心气,没脾气地陷在他的怀抱里,身体,心,都很是怪异泛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还记得你亲手绣的那方锦帕吗?”
阿淼默默地点点头,她当然不会忘记,那是她人生中第一次那么用心做自己并不擅长的事,想来十个手指头似乎都还在隐隐作痛。“那么粗陋的东西,你竟还抢了去……”
她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那种强烈的自卑感又涌上心头,阿淼曾无数次想着要把寻机将那丢脸的帕子悄悄地拿回来,最好一辈子也不要再让瑞谚看到,但总是找不见,也不知道瑞谚藏到哪里去了。
正想着,便见那锦帕从眼前赫然飘下,两根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正提着帕子的一角,春风拂面,绽放了他那轻轻上扬的唇角边一抹浓烈的笑意。
“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
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