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住持,这些年轻人是我一位老友的晚辈,来找我有些急事,叨扰之处,我井少康择日再登门赔罪。”
说着,井少康一使眼色,示意尤弈棋几人跟上自己。
众人随井少康离开锁心寺,马思迁轻拉尤弈棋的衣袖,向井少康问道:“多谢井前辈解围,敢问前辈,要带我们去往何处?”
“城北酒泉山径,古香坊。”
井少康饮一口酒,问道:“少侠可是虚岁十六,水映霜是你何人?”
井少康手中的酒葫芦,与尤弈棋腰间所系毫无二致,从葫芦上的雕花来看,这两个酒葫芦显然是一对。
尤弈棋见到酒葫芦,坦诚相告道:
“在下五湖水寨尤弈棋,家父尤镇岳,水映霜是我四姨。水姨说平北城中有一位故交,让我途径之时上门拜访,想来就是前辈了。”
井少康听到水映霜称自己为故交,又听水映霜自称尤弈棋四姨,轻声叹气:
“看来映霜对当年之事,仍然耿耿于怀,不过她能让你来看望我,我井少康已经心满意足了”
马思迁在一旁暗暗忖量:“尤弈棋这小子不简单啊,平北四派中的古香坊,居然都与他有些渊源。看来我横刀帮想要跻身江湖一流,能从他身上借力不少。”
一个时辰之后,尤弈棋几人来到了酒泉山径的古香坊,井少康向众人说道:
“重新介绍一下,在下古香坊坊主井少康,平日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惯了,故而江湖上知道古香坊的人多,知道我井少康的人却很少。”
说着,井少康望向尤弈棋,那眼神,就像是看着自己的儿子:
“弈棋,我已经为你们备好了客房,你们不妨多住几日。过些天,等静姝回来了,我再介绍给你认识,我看你们两个挺般配的!”
“阮静姝还没回来吗?”
尤弈棋眉头一皱,将观音庙之事告知了井少康。
闻言,井少康神色凝重,斟酌了一番,对身旁的弟子吩咐了几句,旋即恢复了镇定,对尤弈棋说道:
“弈棋,静姝之事涉及姑娘家的声誉,暂时不要声张,由我来处理。对了,你此次前来平北城,肯定不只拜访我这个的老头,还有何事?”
尤弈棋相当信任井少康,直言不讳:
“当年家父在锁心寺遭恶人偷袭,为求保命,擅自吞下了渡生蝾螈。小侄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弄清楚当年发生何事,找出伤我爹的凶手,并想办法消除爹与锁心寺的恩怨,了却爹的心事。”
井少康沉思片刻,正色道:
“当年,镇岳出家为僧,在江湖上并无仇家,却在自己的房内被打成重伤,我也觉得事有蹊跷。只是后来,镇岳和映霜匆匆逃离了平北城,当事人已然不在,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现在时隔多年,要想调查真相,难度可不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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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弈棋恳切道:“请前辈将您所知之事,尽数告诉晚辈,其余之事,晚辈自会想办法调查清楚。”
“也罢,那恶贼打伤镇岳,间接导致映霜被逐出师门,害我日夜苦思了二十多年,我对那恶贼也是深恶痛绝。”
说着,井少康豪饮一口,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平北城以北的古香坊、以东的无垢宫、以南的衢山派,以西的锁心寺,合称平北四派。这四个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门派,其实同出一源。
六百年前,有一位精通刀、剑、酒、医的前辈,被江湖中人称作四绝老人。
四绝老人寿两百余年,在她临终之前,将平生所学分别传授给了四名弟子,这四名弟子便是平北四派的开派宗师。
平北四派同出一源,四派弟子关系密、常有往来。
当年,尤镇岳、水映霜分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