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他又不愿意,一溜烟地跑了。
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朝着沛柔笑,好像要她去追他似的。
嘉娘就只是笑了笑,让乳娘替他穿好了衣服,带着他去殿外玩了。
沛柔就关心起了皇长孙,对嘉娘道:“凊哥儿是早产,你孕中又出了事,如今看着,似乎到也并不比足月生的孩子差什么。”
嘉娘的目光还粘在殿外的儿子身上,“看着是不差什么,其实内里还是虚的很。一个月发一次烧总是免不了。”
“这样精心地养着,上回不小心腿上磕了一下,那血却是怎么也止不住,真是叫人揪心。”
又是很难止住血。
贞静公主是这样,听她说太子也是这样,如今生了个皇长孙,居然还是这样。
这到底是不是一种病,而且世代都容易得?看来她回去还得问问林霰才是。
这小冤家出了殿门,沛柔瞧着嘉娘的神色也不是很好,便关心地问“可是最近照顾凊哥儿太累了,怎么瞧着你好像瘦了些似的。”
嘉娘不说话,贞静公主便替她道“皇嫂生下凊哥儿不过四五个月,南苑里那位就闹了一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砒霜,就寻死觅活起来。”
“我皇兄虽然恨她对自己的孩子下手,可皇嫂毕竟将凊哥儿平安生了下来,打那次之后,便又常常去南苑看她,父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来二去,那位如今居然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了。正好闹出了我母妃的事情,我皇兄的意思,是要去求父皇将她复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