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煜愣了愣,即刻解释道“我只是帮着姑姑做我能做之事……”
“煜儿这年纪若有喜欢的娘子,也是常事,何须遮遮掩掩?”独孤沁含笑的看着他,独孤煜越发的不好意思了。
“姑姑,我明日就该回太学了,姑姑今日累了,早些歇着吧……”实在不知要从何说起,独孤煜只好掩饰的咳嗽两声。
独孤沁只好轻叹着,“我还想着你身为郎君日常行走方便,我虽回来,身份特殊,不能时常走动。”
“姑姑的意思!”独孤煜心中一动,想起夏侯瑜的容貌,清冷孤僻中带着忧愁,只消一眼,他心中还是生出些许怜爱之心。
只因那娘子是姑姑从洛阳行宫带回来的,他也只得打退堂鼓了,“姑姑我日常都在太学里,也不能帮着姑姑了。”
“也不过半月就到五月了,国子监的‘田假’我也是知道的。”
独孤沁说完,独孤煜依旧垂着头,想起她拒人的样子,只好小声的嘟囔着,“可姑姑带来的娘子瞧着也是个不容易亲近的……”
“那不过是表面的样子。”独孤沁佯装轻叹一声,夏侯瑜这个年岁的娘子,心底都是希望有人能够重视她,关切她。
否者又为何会与曹都尉走得这般近。
独孤煜犹豫不决,便将夏侯瑜此前所说都和盘托出。
独孤沁只好佯装无奈的叹了一声,“她的生母不过是末帝后庭之中一个没有名分的婢子,她的身份来了这里也无法改变,我想着她腹有诗书,在这长安城中也可做个清倌。”
“若这样说来,我若心悦与她,就更不能与她多有亲近,她也挺可怜的。”
可怜!
独孤沁的手缓缓握紧,在洛阳行宫里的女人谁不可怜!
想着她看着独孤煜,“煜郎,姑姑才回到长安,也无法时刻顾着她了,姑姑这才托你的。”
他茫然的看着姑姑,“姑姑,我做不好……”
独孤沁轻叹着“我养着的这个庶女,从小身子就弱,如今我不能时常在她身边照顾她,我心中……”
“姑姑那我去!”独孤煜瞧着独孤沁揉成团的眉,自然是她伪装的很好的无奈,独孤煜还是答应了。
独孤沁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便往外走去,“煜郎早些歇息吧!”
直到她离开独孤煜也有些发蒙,不过年少情爱的滋味就这样在他心间萌芽了,从前都是那些娘子瞧不上他,如今却又一个娘子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离开了独孤煜的堂室,独孤沁在入境的独孤府中缓缓而行,将府中格局打量,一切还是按照永安公主喜欢的样式布置,虽然小了些。
譬如此刻墙角的那一簇扎手的玫瑰,便是母亲为她而种植的。这里本就是后庭花园,与玫瑰紧紧相依的竟然是一树海棠。
借着昏暗的灯,独孤沁走到树下轻轻抚了抚那海棠叶,才发现那树上挂着木牌,她随手去捡,便看见那有些残破的木牌上刻着一个“澜”字。
原来海棠是母亲为澜娘所种的。
她轻呵一声,想要扬起嘴角却无能为力,只好继续往前走去。
穿过两个游廊,独孤沁又看见一座亮着灯的堂室,“这是何处?”
“这是二娘子的澜兴堂。”
想起刚才所见的海棠树,这些年也和独孤澜没什么交集了,既然姐妹之间情分淡薄,她也不想前去了。
才要抬步离开,独孤澜却从屋中追了出来,“阿姐!”
独孤沁不可不停下脚步,淡然的看着她“澜娘有事么?”
独孤澜才要抬手去拉着她,百年想起今日初见时二人的尴尬,蓦然的收回了手。
“我给阿姐准备了药,才要打发人送去,既然阿姐在这里,要不就在我这里先上药吧!”
看着她试探的眼神,独孤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