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手将长枪飞掣而出,一只鸟儿惊叫着从枪尖旁边略过,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可枪尖上却挂了一根羽毛。冷画山伸手将鸟儿轻轻捏住,拿给杨再兴看,身上竟没有一点伤口和血迹。
杨再兴平素学枪,遇到过不去的难点,总是不断苦练以求更快,今天听冷画山一说,才知道自己进了死胡同,大喜过望,说道:“师父,你把这只鸟给我,我就拿它练手,一定能练成。”
冷画山笑道:“给你练手?只怕你还没练成,这湖里的鸟就都给你刺死了。”说罢一伸手将鸟放开,把枪交给杨再兴说:“练枪最难的就是在这‘信手精’三个字上,任你再天才也不能朝夕完成,可只要练出了这三个字,其他的都是水到渠成的,你先在这片芦苇荡里练习,什么时候能刺中一片苇叶而芦苇不断,就算是初见成效了。之后你再练习刺芦苇杆、落叶,都以刺中而不断为准,自然能有进益,什么时候你能做到连刺湖面而每枪只有一圈涟漪,就算成了。”
杨再兴答应一声,兴冲冲地跑到芦苇荡里,开始练习。
断楼见杨再兴蒙受指点,心里痒痒,问道:“冷师傅,您教我什么?我把我娘的剑带来了,你要教我剑法吗?”
冷画山不语,拿过墨玉剑,打开剑鞘看了看,思量了一会儿便还给断楼,说道:“这个你不用我教,你母亲的墨玄暮云和清玉飘云是当世顶尖的剑法,只要你好好学,不愁成不了一流高手。只是这套剑法过于强调招式,兼有厚重和轻灵两路,刚柔变化之间对内力损耗极大,我还是先教你真气吐纳和内功修为,这样你有了足够的内力,用起剑来才更得心应手。”
说罢,叫断楼打坐在地,吐纳几次后,便开始念诵内功心法的口诀,让断楼照做。
云华在一旁,听到此人竟如此随口说出自己剑法的名字已是大为惊讶,更是直接指出了自己武功的薄弱之处,只怕此人非同一般。再细细听他念的口诀,虽不太清楚,但听得其中几句,只觉语言精妙、含义深远。自己照做几下,竟是心胸大开,神清气爽,方知儿子是真的遇上了高人,若是能学些上乘的内功心法,倒也不是什么坏事。只怕是断楼是因为担心自己不同意才说假话,也不欲揭穿,便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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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老林子,忽听得身后一人说道:“前辈既然远来,何不出来相见呢?”回头一看,那少年公子已经站在了身后,做一揖道:“晚生冷画山,见过华山派前辈。”
云华见识过此人轻功,因此倒也不算惊讶,还礼道:“冷公子客气了,我现在只不过是个山野村妇,牧羊渔猎养家,早就不是什么华山派人了。公子年纪虽轻,武功却如此超凡,我自愧不如,只是不知小儿如何能得公子青眼?”
冷画山道:“说来也没什么,我家原本时代居于儋州,后家父得蒙一位高人指点,在岭南开宗立派。因为上一代人的一些事情,又举家北迁,曾经路过华山。那时我虽年幼,可华山剑法家父却是一直赞不绝口,启发他创了不少新武功。因此华山派也算我家半个师父。您既然有墨玉双剑,想必是华山嫡传之后,近日听说华山派方罗生联合其他四岳门派诛灭了十三年前作乱的朱荡山一伙,做了新的华山掌门,前辈何不回归华山呢?”
方罗生这个名字,对于云华来说倒并不陌生,只是想不到当年那个没点正经的师兄,如今竟然做了掌门。她退出江湖多年,华山的消息一向不曾听到,这突然再有人跟自己提起华山之事,竟不知如何是好。
冷画山见状道:“是晚生冒昧了,前辈在此隐居,逍遥自在,倒也胜过江湖险恶。令郎天资聪颖,我也很是喜欢,一定倾囊相授。”说罢做一揖,退回老林子里。不一会儿,里面便传来笑骂和求饶的声音。
从此之后,每天日出之时,断楼和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