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善人,平日里常常救济贫苦百姓,久而久之便在此地有了些威望,这也是国子监想招揽他的原因。”
“就因为拒绝招揽便痛下杀手?”
何苦做了个嘘声的动作,言道:“以后莫要说这样的话了,若是传到院首耳朵里,怕是要受责难上头的决策无法揣摩,如今局势瞬息万变,明哲保身才是正道。”
花骨是个独眼少年,红色眼罩瞧着有些怪异,五指于缝间把玩一柄飞刀,形似钝骨,他听了两人的对话,森然道:“伪善者才会明哲保身,与小人别无二致!要么至善,要么恶极,夹在中间算什么?”
何苦无奈摇了摇头,并没有理会花骨,背揽五剑的聂良臣来了兴致,问道:“那你是哪种人?”
花骨邪魅一笑,言道:“谁惹我,我就让谁死,你说是哪种人?”
聂良臣置之一笑,似是十分不屑这个少年郎一般,讥讽道:“多虚不如少实,说大话当心惹来杀身之祸!”
少年郎爆发出了阴冷杀意,言道:“你可以试试。”
何苦连忙拦在了两人中间,陈玉知觉得耍飞刀的少年有点意思,那句至善恶极的话语颇为豪情,一个少年郎竟能说出这番话语,而观他杀意凛然,想来也没少经历杀戮。
陈玉知余光一瞥,见昨日那提刀男子垂头一副丧气样儿,随后慢慢走出了国子监,当下暗叹一声,也不知昨日以无影青罡助他是对是错,初试的失望总要比复试小上不少,站得越高跌得跃疼,小杂毛笑道:“东海扬尘犹有日,白云苍狗刹那间!天下不平事何其多,看淡些才好。”
青衫轻轻呸了一声,打趣道:“真是大道无情啊。”
一人一袋碎银,装得扑扑满,这院士的俸禄还真不少,陈玉知估摸着两袋碎银都够一路花到滇南了国子监院袍与院牌一同分发而下,却没有一人往身上披,所幸这分院暂时还没有统一着装的规定,一行人当即朝着望山而去。
庐江有处市集,两边酒馆、客栈、茶庄、赌坊应有尽有,故而江湖中人都喜欢汇聚于此,几人途经市集却见有人敲锣吆喝着国子监的种种恶行,谣传此后再无江湖的言论,正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杨鹿禅捏紧双拳欲上前出手教训几人,李溪扬拦在了他身前,言道:“不要多事!”
“身为国子监院士岂能置之不理?”
陈玉知碎道:“不过是个打手而已,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你说什么!”
青衫抱剑一动不动,冷声道:“莽夫,见人不顺眼就想动手,天下这么多人你忙得过来吗?”
杨鹿禅转身将炮火对向了陈玉知,正欲挥拳,却见青衫一步残影离去,他也不甘示弱,大喝一声追了上去,嘴里怒骂:“有种你别跑!”
李溪扬知晓青衫是为了维护旁边那些吆喝之人,摇头苦笑追了上去,花骨行于人后,眯着仅剩的一只眼睛,碎道:“身法不错,不知有没有我的飞刀快。”
出城五里路,陈玉知抱剑而立,许久后杨鹿禅与众人赶了上来,青衫笑道:“有没有种你说了不算!”
杨鹿禅额头青筋暴起,怒道:“既然你找死,那就怨不得我了!”
青衫抬手言道:“且慢且慢。”
李溪扬在一旁看热闹,不知陈玉知又想做什么。
大汉讥讽道:“想求饶?”
陈玉知莞尔一笑,摇了摇头,对众人言道:“那倒不是,平日里我当惯了大哥,今儿个也不例外,你们一起上吧,若是技不如人,那这次行动都听我安排!”
赤裸裸的挑衅,聂良臣乃是剑梧洞的传人,五剑齐出可压江东年轻一辈过半,今日被人瞧不起可是大事,师门的脸面断然是不能丢的。而花骨则是想看看青衫斗笠的修为究竟如何,纯粹嗜战而已。
小杂毛苦笑不已,站在原地不打算出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