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知做了决定,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继续看热闹了他蹲下身子从怀中取出了一包油纸袋,拆开乃是些碎牛肉,陈玉知余光一瞥,言道:“好你个小杂毛,什么时候学会藏余粮了!”
道袍碎道:“你怀里难道没有吗?还敢问我是跟谁学的”
杨鹿禅乃是拳师出生,最好与人争强斗狠抢地盘,绝不允许有人敢小瞧自己,当即一拳朝对青衫轰去,拳风呜咽如狼嚎虎啸。聂良臣与花骨还未出手,想看看这陈小九有什么能耐,竟敢如此大放厥词。
陈玉知立在原地,雪白鞘尖朝前寸点,杨鹿禅倒退十步,这境界上的碾压溢于言表,他言道:“就这两下子还当拳师,岂不是误人子弟?你们两个也别看了,快快快,一起上吧!”
聂良臣受不住挑衅,终于有些了怒意,拔出双剑与杨鹿禅一左一右袭向陈小九,青衫将黑剑插在了地上,点头言道:“这就对了!”
他抬起双臂,掌心雷芒滋生,两道掌心雷轰向了对方,杨鹿禅与聂良臣齐齐倒飞而去,刻有剑梧洞三字的长剑亦被震脱了手,陈玉知碎道:“剑都拿不稳,还做什么剑客!”
花骨飞出一把钝骨飞刀,速度堪比无影青罡,陈玉知连忙闪躲,还不忘碎骂上几句。少年郎的飞刀不但快,还能如飞剑一般御敌,陈玉知一番闪躲后撇了撇嘴,终于忍不住朝花骨挥了道无影青罡,一剑之下少年郎收刀不及,败下阵来。
拳师与剑客卷土重来,杨鹿禅双眼赤红一片,手臂之上经脉暴起,境界似是比先前提高了不少,聂良臣五剑齐出,三剑掷于前,双剑握于手,一副拼命模样,惹得青衫无言以对,一把剑的真意都没弄明白,还整五把出来搞事情,这不是自寻死路是什么?
陈玉知不想取人性命,拔刀斩留了余地,黑剑出鞘一尺有余,继而归鞘,除了善用飞刀的花骨瞧见了黑剑外,另外两人都没有发现,只是杀气一闪后,又纷纷倒在了地上,五把剑落于脑门上方三寸之地,险之又险。
青衫又抱起了黑剑,言道:“现在可服气了?不是我说你们,这点微末道行跑江湖还是差了些,别哪天丢了小命才后悔!”
独眼少年郎垂头不语,似是对方才出鞘的黑剑有些惊讶,暗自思索着什么。
两人虽不服气,却知道不是青衫的对手,只得忍气吞声朝望山方向走去。李溪扬与陈玉知走在最后,途中问道:“之后怎么打算?”
“胡乱杀人总是不对的,若此人乃是为了江湖大义,岂有不救之理?反正银子已经到手了,实在不行咱就脚底抹油,你说是不是?”
“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反驳吗?”
李溪扬也想救人于水火,但习惯了让青衫去做决定,这也是两人培养出的一份默契,兴许是陈玉知过往的经历太过辉煌,小杂毛一声“大哥”喊得心甘情愿,与牛肉和银子无关
望山十二峰算不上巍峨,在名山大川中属于半蹲之姿,十二峰后见望山楼,陈玉知对李溪扬点了点头,一人朝山中楼宇走去,言道:“你们在此等候,我先去一探究竟!”
杨鹿禅喝道:“那可不行,难道你想独揽功劳?”
陈玉知听闻后动了杀意,这莽夫不但鲁莽,更没有对生命的敬畏,在江湖中如同搅屎棍一般,青衫停下脚步,花骨森然道:“让你等你就等,技不如人还嘴硬,想试试飞刀吗?”
独眼少年郎突然靠向了陈玉知一方,这让李溪扬有些诧异,青衫笑了笑继续朝前走去,山间树荫中,几人席地而坐,林中起了些雾气,月下银霜照斗笠,似是为他铺开了一条道路,花骨瞧得愣了神,只觉抱剑之人如从画中走出一般。
轻叩楼宇朝天门,里面传来问话:“来者何人?”
“我乃威震并州、西京、凉州部分地区的剑客陈小九,有事求见江楼主,还望通报一声!”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