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断情崖上冒着微弱的火光在迷雾中闪耀,实着使那老者凄寒冻骨,在这冰天雪地之中,仅仅靠着手中唯一发出半点光亮的火把,和一柄颇些残破的银剑来对抗一群吃人不眨眼的饿狼,在常人看来这完全就是自寻死路,而在野爷眼中或许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才可以救下半死不活的宋辞。
顿时,一只凶神恶煞的雄狼试探性伸出一只前脚,逐渐靠近老者,嘴上还余留着上个猎物未消化的杂毛,眼神异常凶狠,死死盯着老者,生怕趁着它不注意逃跑,缓缓地围着老者转圈,寻找一丝破绽等待袭击。
老者眼神紧紧盯着四周想要靠近的野狼,半点也不可松懈,若是有稍稍不注意,这些久经沙场的杂碎就会看准时期而扑面迎来,专咬人的脖颈然后一击而死,手法甚至比有些杀手还有残忍,那些狼似乎也有人性一般尽管它们的优势很大也贸然不敢向前,因为他们感受到了这个老者所散发的杀气极其强烈,每一头狼都在看中时机潜伏在周围,发出低沉的吼声,尖锐的牙齿崭露出来,似乎在向老者示威。
“你们这些畜牲,不是我非要杀你们,而是我要救我徒儿,需要那个狈来当药引子,也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老者一边咬着牙关说道,一边在这些狼群之中寻找那个只有一双腿的狈。
那些狼似乎听懂一般,忽然聚集在一团,吼声越来越疯狂,眼神更加犀利的看着老者,老者用布满残疤皱纹的手从背后抽出那把锋利的银剑,剑上发散的寒气逼人,和老者嘴中吐出的寒气一同迸发出来…………
久时,野狼群仍然还是不见动静,直到老者被冷风吹的干咳一声,随后便狼群之中发出一道尖锐的声音,狼群像发狂一般接二连三的扑向老者,靠南有三只,靠北有四只,东西共有十只,四面包围共同扑来,给老者没有丝毫逃跑的机会,“尖锐的声音!想必这里面就有狈!” 老者欣喜若狂,眼中闪过一丝凶恶,但需要解决的是眼前这些饿狼,个个张开血盆大口,獠牙足有一根手指等长,若是被这畜牲咬了一口那便离死也差不了多少,就是神医华佗在世也难以救回,“杂碎,还想杀了我?那就莫要怪我凶残,怪你命苦!”话音刚落,老者的剑如飞鹰,寒风宋顺势吹过,吹起一丝袭人的冷气。
不过,老者剑无虚发,剑剑命中野狼的血嘴,瞬间就被劈成了两半,只留下一个又一个的躯壳,天地间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老者怒吼一声,嘴里的寒气一吐而尽,反手耍剑,而立于胸间,目光始终不离这些饿狼的走向,他知道若是放松一丝,那遍就会被咬成死尸,此刻老者已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他头发虽然是那么蓬乱,衣衫虽仍那么落拓,但他双眸之中散发着令人无法直视的审判,憔悴的脸上已焕发出一种威气逼人的气息,四十五年前,他的眼里缺乏的就是这种气息,四十五年之后,他就像是一柄被藏在匣中的剑,韬光养晦,锋芒不露,所以没有能看到他的凶狠,但此刻剑已出匣了,脚下还踏着十几只死狼的躯体,但他仍然面不改色,眼神透露竟是一种让狼都觉得害怕的神光,剩下的狼开始为畏缩缩不敢上前,忽然,耳边又响起了那个开始时狈的尖锐声,老者迅速集中精神判断它的位置,没想到这些狼群像被人指使一般迅速靠拢,老者根本来不及观察就被挡住了视线,很显然,这是有意的,而且这就是那个狈所发的命令,尹文师说的没有错,狈尽管只是一个动物但足以杀死很多人,它远比老者想象的强的多,忽然狼群又惊人的分散开,每一只狼都好像有特定的轨迹一般,从不同角度向老者扑来,此时老者已经没有了多少力气,早已被耗费的一干二净,大口喘着寒气,不知所措。
老者的身体在冰天雪地之中发热起来,后背出了一身的热汗,脸上的汗水如大颗水珠一般滚滚而下, 冻僵的发梢也被融化,劈头盖面,身上的蓑衣被狼爪穿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