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身飞过舞池,不料一路刀剑相撞,没能伤到她们。
众人厮杀开来,隐藏在各个地方的子弟兵蜂拥而出,在远处封锁通道与大门。
弥尔思寻着刚刚的刀剑为何会出现在这等柔软的身体上,在柱子上一落脚,翻身伏在屋檐上,搭箭咻得三箭齐发,将昳旿牵制住的几名舞女放倒,血液在空气中开了个短暂的花。这时西南方向传来一声轰鸣声,震得瓦上尘土跳动。
无形的气流扫过大地。
琴声截然终止。
地面的众人像被按了定格键般顿住了,子弟兵里有挥到半空的刀剑挑着头颅样的东西,有伤口上落了一半的血,有脖子喷出的血流,有手掌擒着舞女的肩部,有手臂夹着刀剑的,有打掩护的,有遮眼布脱落的,有上前热吻的——停留在一个怪异的平衡间。
弥尔尚能动弹,下了屋檐,走过千姿百态的人群。
有人因为痛苦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张嘴咆哮;有人因为坠入温柔乡而快意销魂。弥尔拿下剑上的头颅,只见它慢慢褪去了人的肌理肤色,最后变成了一个白布纱包着的团状物,他一把扯下沾了血的白纱,里面尽是吸满了血的干柴杂草!
就近往一位舞女的手臂一探,摸到了薄如蝶翼的刀片。
忽然头上风声啸动,弥尔滚身躲开,斜斜地挨住了一刀,在不远处刹住了脚,握刀猫腰,后脚绷紧准备发力。
面前的人群动了,舞女们跳着妖媚的舞姿,从四面八方向他逼近,像渐渐合拢的花苞。弥尔看着她们,无异于看着一群尖牙利爪的妖魔。只听到身后扑倒一位女子,尖叫着往这边退来。弥尔猛得拉住她的衣领,也不管她被勒得怎样,一收手就拉过来。
那女子抖得像筛糠似的,两眼紧紧闭着,腿一软要跪在地上。
头顶响起骇人的兵刃相碰声,一阵比一阵紧凑,凶狠,危险,甚至有冷风喷到她脸上。
弥尔蛮力将她拉着,推到背后的柱子上让她靠着,也不看看,大刀一横挡在胸前“你出不去的!”
她吓得更慌了,尤其看到他肩上被抓得鲜血淋漓的伤口,几乎要昏过去“官人您发发神通……”
她很快明白能帮自己抗衡这么多怪物的,只有眼前这个人了。
弥尔拉住她的袖子,推着她躲闪劈来的刀片,“磕嚓”一声柱子被劈下大半边来。弥尔一松手,曲肘撞过去。柱子应声崩裂,“哐哐”扫下一片雪亮的刀光。
头顶上方挂着彩带的架台“吱呀”摇晃一声,摇摇欲倒。
弥尔割裂她的长袖,甩过去,缠在左侧的屋檐上“跳舞你最会了是不是?”
她苍白着脸,迷惘地看着他,头发也乱了。
“荡过去,一到那边就松手,一落地就走。”弥尔把手里沾血的草团放到她怀里,“带走。”
她凄厉的尖叫声充斥着弥尔的耳膜。弥尔看看又聚过来的舞女,怒瞪了她一眼,摁在她手里“抓紧!半途摔下来谁也救不了你!”
她点头如捣粟。
他转身,嘶吼着扑向对面。她两腿一颤,吞了口唾沫,站到护栏上。
“别磨蹭!”他铁臂一挥,砍下几人来,血溅到他的头发上,臂膀上。
她抽搐了下,用尽毕生力气荡出去,拼命往上收着身体,只想离那群洪水猛兽远点。
架台“嘭”地倒塌了,像瘦削的巨人蒙头砸在子弟兵府上,磕破一边屋顶。
昳旿只见一位壮士在包围里横突直撞,龇着钢牙衣衫褴褛,活脱脱一个浴血的狂人。他惊骇不已,愣愣看了一会,看他有些吃力了,连忙踏起一支竹竿,踩过众人的肩膀。他两指一抹剑身,只见那里缠起藤蔓状的光芒。他的剑法以快闻名,风声一动,剑光片片落下,好比狂风落叶。
舞女们或倒下或散开,又围上来。外围是听不到指挥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