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妖怪,怎么可能没有感情。
她在外面闹得名声再大,再能打能扛,在她眼里还是个小妖怪。
渡多从腰上的小囊里拿出些药物递给她“外面的弄妖铃厉害得紧,得亏你心智稳定,失控的只是你的小东西而已。”
“我是石狮子,对我不管用。”唐洢笑着说,“我没有心。”
“不一样伤了你”渡多看了殿下一眼,回头看唐洢,“自己拿主意吧。”
选择违抗命令,或者服从。
“你会支持我吗?”
渡多笑而不语。
唐洢想来,自己对渡多太过依赖,而这个问题本来就很难。
别人生活得好好的,本来就不需要涉及这种问题,为什么要徒添烦恼
渡多没有再说什么,跟她打了一声招呼,转身往黑暗中走去了。
渡多直而飘逸的长发似乎遮住了她的眼睛,她一边走,随意地抬起手,撩了下刘海。
唐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又见到她了。
虽然分别良久,她对渡多又有依赖,但她并没有所谓的怀念,或者思念。唯有见到渡多时,才想过对她好一点,或者身上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给渡多。
“咳。”背后传来一声虚咳。
唐洢回过头,看到逸子爬出了天窗。
逸子拿起刀,挣扎着划开青紫的手臂,放出淤血。
“啊。”逸子劫后余生,仰头躺在屋顶。
唐洢远远地坐在一边,把手里的水晶球抛给他“殿下,有人找。”
逸子感觉身体沉重了不少,被冷风一吹,就像吸了水的海绵,怎么也不灵活了。
他仰躺在屋顶上,接过水晶球,里面有墨迹一般的,晕开化作走遍卫阳城的搜寻兵,又化作大祭司——和他手里拿着的祭祀流程——走多少个台阶,度多少个门,门上又雕刻什么……
逸子看了很头疼“我在里面多久了?”
“一天一夜。”唐洢说,“你练过辟谷的吧?”
逸子抬手盖在额头上,本来想挡挡风,却摸到一片滚烫。
他的视线越过手臂之下,清楚地看到自己头顶不远处高高耸立的塔顶——末端看起来像巨大的针,直指天空。
“嗯……我在里面做了好多梦。”
唐洢歪着头冲他笑笑,她看起来不是很理解他的话“梦?你称它们为梦?”
“我昏过去了。”他清了清干哑的喉咙,“在一个棋盘上,有东西勒住我的喉咙,我昏过去了。”
唐洢眼里现出沉思的神情,看着他。
“我看到一个女人,她坐在阶梯上……不,是椅子上,”逸子疲惫地说,“她死了,周围有火,有血,看起来是个战场吧……嗯……我不知道……我看到的都是幻象吗?”
“有人进来了,”她说,“看来他们侵入了你的精神。”
“谁?闯进这里?”逸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这个没口人烟的地方?看来?你不知道他们干什么……”
唐洢说“是我让进来的。”
逸子皱起眉,这句话听得他很不舒服。
“我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唐洢说,“我只负责任务的一部分,我们彼此保密。”
“任务?”逸子说,“关于我?”
唐洢笑笑“抱歉,以下无可奉告。”
“但是你看起来并不开心,我不知道你这么做对你有什么意义。”逸子站起身,看着她,“对于一个常常游离于人群边缘的人,还是会那么在意……这些……”
这些……门类,名分。
“殿下,你连给别人贴标签都要这么自信吗?”她说,“这就显得自以为是了。你怎么知道你了解的是真正的我,还是我让你了解的我?”
“我们才见过两次面,待在一起的时间勉强不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