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黑狸。”
“大人奉命外出,还没有回来,大概过几天就回来了。”
“你看看,我找了几次?第几个几天?”
竟敢忽悠搪塞我。
“这”一只小妖十分为难地看着殿下。
殿下微微一笑,告别小妖,离开了江南的客栈。
子弟兵府。
一阵潮湿的水汽在空气里酝酿着,乌云带着闷雷滚滚而来了。
知了也渐渐吱了声,窗棂被风一吹,“哐”地摆了起来。几个子弟兵走来,伸手关上了。
整个子弟兵府笼罩在雨前的昏暗里,不知白天黑夜。
殿下到了江南,真就空闲了一段日子,只是偶尔会接到仙界一些消息——说是桑手下一位书童开了杀戒,尤其是桑的死讯传回仙界时,她在一个下雨的晚上灭了稚鹏整整一大家人,然后人间蒸发似的,没了踪迹。
然而,稚鹏和长老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放出来。
昳旿在练兵的空隙时而会到殿下那边坐坐,看到他桌上的这些个奏折,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殿下这些天行踪飘忽不定,神出鬼没。
“殿下?”昳旿拿着奏折,在房里转了一圈,没有找到殿下。他心下困惑,亮了灯火,往院子望去。
殿下也不在院子里。
“白曲!”昳旿见着走廊里有个熟悉的身影,便唤了一声,“洛洛回来没有?快下雨了!”
“哎!回了回了,说给你做身新衣裳,看看你衣服上的麒麟长什么样呢。”
“那,殿下呢?”昳旿笑道,“子弟兵府人可不少呢,这会儿怎得都空了?叫人不放心。”
白曲脸色一下子就不对了,支吾了一下。
“啧!婆婆妈妈的!”昳旿剑眉一挑,一下子严厉起来了,“这会儿子衿不肯放过他呢!他去哪里了?”
“胭红,胭红楼。”
烟花之地。
昳旿愣了一下“哪,哪里?”
“哥哥,哎,别去找殿下啦,”白曲随他走着,伸手拉了一下,“殿下玩一会就回来了。”
哥哥的脚步匆匆,脸色更是阴沉,在这种雷霆滚滚的时候显得很吓人。
“跟嫂嫂说一声,省得闻到我身上有别的女人的胭脂味不高兴。”哥哥一手拿起钱袋,一手拿起伞,走了几步,又转了回来,“拿套上得了场面的衣服来。一会儿下雨了。”
豆大的雨敲在江南的瓦顶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啪嗒声。
“害!哥哥,殿下叫我瞒着,你这样,叫我怎么交代呢!”白曲拉着他了。
“我就路过一下!”哥哥急了脸,抽出手袖。
“这种天气!还带个衣服!哪有你这样路过的!”
“白曲!快放开他!”飞雲从里面出来,推了推白曲,自个戴上了戴笠,“我熟悉那里的伙计,亲自跟哥哥去一趟,一会儿就带殿下回来了。”
“呵!”昳旿自责道,“我只知道江南玩意多,不曾记得还有嫖赌毒这三样,是殿下碰不得的。”
“没事儿,都是这么个岁数的人了,碰得碰不得,谁心里没点数。”飞雲一面说,一面跟他往外走,“殿下这回是有意糊涂了!”
这么多个子弟,唯有飞雲比较长袖善舞,自子弟兵府门口出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浓浓黑云里爆开一声响雷,雨点很快密了,交织在大街小巷里,不给人透气的空隙。
远远地便听见里面升腾的笑声,与及奢靡的繁华灯火。
昳旿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牌匾,装饰得炫目迷人的牌匾。
“哥哥,从后面找人好得多,省得叫那些姑娘缠住了。”
“不,我觉得那小子骗我。”昳旿忽然说,“殿下怎么会到这种地方呢?”
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