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酒店的时候,雨还没停。
秦来停好车,单手握着方向盘,转头看了眼宴清。
副驾上的女人还在睡着。
她侧身向他,后背轻微拱起,整个人像毛茸茸的小猫一样窝在椅座里。
阖上的双眸,长睫服服帖帖地铺在白瓷般的脸上。
睡得很香。
只是,不知是什么惊扰了她,偶尔地,她眉心就会蹙一下。
秦来伸手,拂过她额角垂下的发丝。
手要收回去的时候,倏地停下。
他盯着她看,没忍住,长指托着她下颌,拇指,轻轻在她光滑的脸颊上摩挲。
像在擦拭一件精致珍贵的瓷器。
可能是觉得痒。
宴清撩开眼皮,朦朦胧胧间,望见了男人锋利漂亮的眉眼。
英眷的长眉下方,尾端微挑的双凤眼,不错眼珠地,向她的方向望过来。
她懒洋洋地,“你看什么呢。”
秦来:“菩萨。”
宴清:“?”
秦来道:“如果不是菩萨,那怎么见着你的每时每刻,都让爷心花怒放?”
他说着,手用力在她肩膀上摁了摁。
身姿欹斜过来,吻了她的唇。
宴清锤了下他肩膀,“我要是菩萨,你还敢亲我?”
“敢。”他毫不犹豫,低沉地,含着笑意,“那爷这就是亵神了。”
“爷可太酷了。”
“……”
大抵是意识到她不太健康的脸色和过于温软的腔调。
他没在车上与她厮磨很久,吻过她后,就下车带她回酒店。
宴清靠在他肩头,硬是不让他抱,“我想跟你一起走回去。”
秦来灼烫的掌心贴着她腰际,让她走得舒服些,“好。”
“秦来。”
“嗯。”
“我们以后下雨的时候,能不能多在外面散散步?”她黏着他肩膀,脸蛋在上面蹭来蹭去,沿着他利落的肩颈线,瞧向他英俊的侧脸。
她这个要求提得还挺怪。
一般下雨了,谁都想着尽快回家,不想让身上沾上雨水。
秦来没问她为什么,侧过头,碰了碰她额角,“好啊,雨越大就越要出来,最好呢,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哪天一道雷下来到我们头上,正好把咱俩双双劈成烟花。”
宴清被他逗得乐不可支,拧了下他胳膊。
秦来:“疼疼疼。”
宴清:“叫你胡说八道。”
回到房间。
宴清一进来就坐到沙发上。
她揉着太阳穴,生理期的不适感泛上来,搅得她大脑发晕。
秦来给她倒了杯温水。
有人按门铃。
她还没出声,秦来已经问:“谁?”
“是我,高菲。”
高菲声音从外面传过来,“老板,我负荆请罪来了。”
秦来开门。
高菲已经洗了澡吹干头发,再次把马尾扎得很高。
她见是秦来开门,小心看了眼不远处坐沙发上的宴清。
秦来觉得好笑,放轻声音,“哄好了。”
“谢谢秦先生,您大恩大德我永世难忘……”高菲同样压低声音,“那什么,您知道老板今天生理期吗,她挺疼的,一天吃了两粒止痛药……”
“高菲。”
宴清视线转过去,“你们在门口干什么呢,地下党接头啊?”
秦来关上门,“爷饿了,去削点水果吃。”
见他走进厨房,高菲忙过来,在宴清面前站着,“老板……”
宴清拍拍对面的沙发,“坐吧。”
“今天的事不怪你。”
她一坐下,宴清就说:“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