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把红绳戴出门。我要是普通人,想戴什么都没问题,但今天还有拍摄任务,知道不应该戴还是戴了出去,丢掉红绳,最大原因还是出在我身上。倒是你,性子不要这么急,我还没说什么,你就火急火燎出去找了,回来后吃感冒药了吗?淋了这么多雨,我怕你生病啊。”
高菲很不好意思,但心里暖烘烘的,“谢谢老板关心,今天无论如何我有错,下次,我一定更仔细点,您让保管的东西我绝不出差错。”
宴清看着她,总觉得她欲言又止,似乎还有话想说:“有话你就说,我们相处也有段时间了,不用担心我会多想。”
“行,那我说了。”高菲道:“老板,我回酒店后是翻来覆去地想,到底红绳会掉在什么地方。然后我发现,红绳最有可能丢失在我撞到一个人之后。”
“谁?”
“那个小帅哥,陆喋。”
“你怀疑是他做的?”
“我觉得他是故意撞上来的,红绳可能就在撞的期间晃出去,被他捡走了。”
“……”
“老板,我知道你是那小帅哥的头号上司,绝对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高菲诚恳地说:“而且,他应该也没有做这件事的理由。只是,我总觉得,得把这种可能性告诉老板你。”
陆喋拿走她的红绳。
一个几块钱的小玩意儿。
为什么?
不可能。
宴清没办法把印象中那个看见她就脸红的男孩,和有意拿走红绳的举动联系在一起。
况且,如果是他拿的。
当时高菲冒雨出去找红绳,她一个人在大楼里等她回来,是最难受的时候。
他主动过来跟她说话,询问情况。
如果他明明手里就捏着她最想要的东西,还装作不知道,真心实意关心她的状况,露出那样担心的神情。
……那就太可怕了。
宴清凝神片刻后,摇了摇头。
她不相信陆喋是这样的孩子。
“以后不用再提红绳的事了。”她对高菲说:“一件小事,不用想这么深这么复杂,丢了就丢了吧。”
高菲点头,“好的老板,那我先回房了。”
她走后,宴清继续摁着太阳穴,觉得头更痛了。
偏偏再次响起门铃声。
她以为是高菲回来了,秦来听见声音,咬着苹果从厨房出来,打开门。
两个男人推着移动衣架走进来,看到秦来,一个对他说:“来哥,您让搬的衣服都搬过来了。”
另一个手里抱了几个装帧漂亮的盒子,经过秦来允许后,径直走到宴清这边,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还不忘跟她打招呼:“来嫂。”
这称呼让她面颊微烫。
“哥,您瞧有没有问题?运过来的时候下了雨,幸好衣服上都套着保护套,进来前咱俩给擦干净了。”
秦来瞥了一眼,拍拍男人肩膀,“挺好的,你们辛苦了。”
“没事儿。啊对了,这个,哥你让我在路上买的。”男人把手里的纸袋递给他,“要是和嫂子还缺什么,跟我俩说,我们现在就去买。”
“都买齐了。”秦来笑,“时间不早,赶紧回去休息吧。”
两人走后,秦来捏着纸袋往厨房里走,宴清云里雾里地,伸出脖子问他:“你买了什么啊,这么晚还让人给你跑腿,也不跟我解释解释?”
“你自己看嘛。”
他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伴着烧热水的声响。
宴清无奈,先拆了盒子。
打开的时候,她微微屏住呼吸。
是一套红色祖母绿首饰,项链,耳坠,手镯,还有戒指。
这种褐红色,却名为祖母绿的宝石,与银打磨在一起,显出幽冷,成熟,和高贵的气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