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的人家,动不动就教小娘子离家出走。这成何体统?”
四夫人嘟囔了几句:“可是我娘之前就常常离家出走。她一出走,我爹就怕了。就什么都依着她了。”
众人又像看白痴般看着她。严宏家的已经气得不想说话了,可看在场的众人,似乎就只有自己适合教她了,遂不客气地道:“四夫人,刚才已经说了,严府是世家大族,不是小门小户。严府教出来的女儿也必须是识大体的,断不会做出这等小家子气的事。”
四夫人的脸红了,只一味地低着头,扯着帕子。
老太君又是一阵头晕,索性不再理她,转向严鹤鸣道:“你刚才说之前已经上书今上了?”
严鹤鸣点了点头,歉意地道:“之前因为八字尚没一瞥,我只与二叔私下处理这事。还没来得及与老太君说,才造成这等误会。”
老太君摇了摇头,道:“这衙门的条条道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懂,自然是你们去处理了。”她又沉吟了下,道:“这,活动得差不多了吧?那是十拿九稳了吗?”
这意思似乎还是想四老爷坐上去。
严鹤鸣干脆道明了:“不是十拿九稳,也是十拿八稳了。如果这时再换人,一来,比较难办,四叔毕竟没有在衙门做事,不像钱姑爷,好歹做了个师爷;二来,二叔那边恐怕也不会答应,届时伤了兄弟之情就不好了。”他看看四老爷,笑道:“何况,四叔未必乐意坐这位置。”
四老爷忙道:“对,对,对,用这等龌龊手段坐上去的,难免污了我的清誉......”
常直听得啼笑皆非,看来这四老爷不但风流,而且有股文人的迂腐劲,怪不得老太君操碎了心。
老太君没有理会四老爷说的,沉默良久,方道:“既如此,那此事便作罢吧。”又转头对四夫人道:“你让你娘家那边闭上嘴,不可再轻言此事。小心坏了穆姐儿的声誉。否则,你便不再是严府的人了。”
此话的言下之意甚重,四夫人吓得脸都白了,忙连连点头。
此事毕了,再看四房的大厅,乱七八糟的,看着便让人糟心,老太君遂站了起来,由桃花和严宏家的搀扶着,颤颤巍巍地往外走,边对常直与严鹤鸣道:“你们跟我来,打打叶子牌。今晚便在端雅堂赏月了。中秋了,总要有中秋的样子。”
常直低头应是,严鹤鸣刚想拒绝,抬头却撞入一对盈盈的眼眸中,如此希翼的眼神,他不觉心一软,遂点头称是。
老太君满意地一笑,看也不看一旁的四老爷与四夫人,带着一群人哇啦啦地走了。
至于他们自己如何解此心结,那自然是四夫人百般赔礼道歉了事了。
盛唐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