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请赐教?”薛见涛起身抱拳深深的给坐在暖榻上一边吃甜点一边捋胡子的吴神医郑重的作了一个揖。
吴神医放下手中的糕点,拍拍掉在身上的糕点沫,把自己扔在塌下的鞋子穿上,站起身来“侯爷,老侯爷的后事您看着准备吧。”说完准备拂袖而去。
“神医,请留步,到底是什么药材还请神医明示。”薛见涛急忙拉住想要走的吴神医,看这个神医的态度应该是需要的药材特别难寻,不然也不会话说到一半不再说下去。
“哎,罢了罢了,告诉你也好,好绝了你的念想。”吴神医一脸愁容,一声叹息,看来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老侯爷中的耳不顺本来就是百年不遇的毒药,解毒更是麻烦,其他几味药材还好我行医多年还是存了几味良药的,关键是一味万香丸,还有一方制药的脂砚,只要有了这两样东西,老侯爷的命就可以救了,否则,命不久矣啊…”
“请神医赐教,这万香丸和这脂砚是什么?”薛见涛想多打听一下情况,既然这个东西是有名字并且有人见过那么肯定就能找到,他一定要找到这两样东西保住父亲的性命。
“万香丸呢就是一个身有万香引的人,用她的心头血制成的药丸,这身有万香引的人已经几百年不出世了,难寻难寻啊,还有那方脂砚,就更加难寻,这方脂砚名为脂砚梦,本是前朝一位名叫绿云的妓女所有,现在早已经不知所踪了。更难寻,难寻啊。”吴神医摸着自己杂乱的胡子,一副无能为力的样子。
“神医说的绿云可是导致前朝灭亡的那个绿云?”吴神医点了点头,事情已经过去了一百多年了,想要找以前的老物件还是特定的,几乎是一点希望也没有。
听到吴神医说道绿云,屋内女眷的脸色都变了,一股耐人寻味的味道在屋内蔓延开来。只要躲在角落里无人注意的薛馨宁和欣娘一脸懵懂,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
“神医请放心,这方脂砚能找到,不过就是这万香丸我们该去哪里寻找?”薛见涛想了想还是把结果说了出来,现在这个时刻没有什么是比父亲的性命重要的。
“什么?你知道这方脂砚的所在?”吴神医一脸的吃惊,他想不到侯府的人竟然知道脂砚的存在。
“神医,请坐。”薛见涛恭请神医继续坐在暖榻上,吴神医一脸着急的脱掉鞋子盘着腿坐下,这次他不在喝茶吃糕点了,只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薛见涛。
薛见涛不慌不慢的让仆人嬷嬷都撤了下去,又安排了几个小厮守着忠义斋的大门,连欣娘也在最后被请了出去,薛馨宁虽然多年不曾在家,薛见涛心中对她多有怨恨,可毕竟是薛家的人,还是让她留在了屋内。
“神医,这件事呢,在我们家不是什么秘密,除了天家其他外人都不知内情,请听我详说。前朝的时候,这个绿云本是一个豪门贵族家的小姐,等她长到了14岁那年,正是准备待嫁的年纪,他们家族和当时的几个名门望族联合对抗当时把持朝政的大宰辅屈英琇,结果输了。几个家族的人,杀头的杀头,流放的流放,几个家族的女眷或卖或杀,绿云当时就被卖到了秦淮河畔,从此做了娼妓。”
“绿云被卖之前已经定了亲,定的就是被灭的家族中的其中一位姓孟的少年,家族被灭后,这个男子因为还没有成年所以勉强保住了性命,被流放到遂远。在被流放的路上,男子得了一块有红晕的砚石,想着沦落风尘每日都要描眉涂脂的绿云于是就把这块砚石做成了一块脂砚。想让这方脂砚代替自己陪在绿云的身边。这块脂砚成品后是暗红色的,脂砚的背后还刻着浮生一梦四个字,所以后来都称这块脂砚为”脂砚梦“。因为这款脂砚做成以后,孟少年也就离了世,成品后的脂砚巴掌大小通体暗红色,据说里面掺杂了孟少年的血和对绿云的思念。”
听到这里屋内的人全都一脸的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