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沙国有资产委。
博伊科走到主席办公室门口,还没有到秘书那里就听到一阵咆哮声:“什么?已经一个月了,还没有挑选出一家愿意拍卖的企业?我要你们来就是跟我说这个不行、那个也不行的吗?”
这样的声音一听就是丘拜斯主席了。
受到质问后,一个连珠炮快速地反击着:“一个月走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可思议了。你们给了我们什么?我们在11月6日到达莫斯科的时候,你们连一份企业名单都没有给我们。我们是每家企业逐步了解了情况才拿出了这个已经完成股份制改造的企业名单。这已经花了我们两个星期时间。请问主席先生,您的gki能做到这一步吗?”
gki就是罗沙国的国有资产委,
斯迪文·詹宁斯和鲍里斯·乔丹两人气哄哄地走出了房门。
“真是无法沟通、蛮不讲理。你要的是结果,可你也要看看自己给了什么条件。”詹宁斯用英语发泄着怒气,毫不介意博伊科和丘拜斯秘书能够听到。
这些土老帽懂什么英语?
“詹宁斯,我看还是谨慎一些。他说得都是实情,12月14日议会闭会之前如果没有一单落地,我们的价值真的会大幅下降。我建议再和那三家企业谈谈,哪怕能有一家拍卖了股权,我们也就能给交代得过去了。要知道,我们身后还有欧洲复兴开发银行盯着呢。”
早在1992年1月份,丘拜斯就请求欧洲复兴开发银行帮助罗沙国的私有化。后者也非常配合,派出了csfb这个在瑞士和美利坚两大金融中心都有很多业务的银行,遗憾的是,后来没有很好的落实。
詹宁斯看着乔丹,不禁笑了笑:“乔丹,以前都是你在骂人,现在咱们俩掉了个位置。什么事情把你打动了?”
斯迪文·詹宁斯32岁,新西兰人,比鲍里斯·乔丹大了6岁,但是在性格方面去温和得多,高个、皮肤黝黑,长相英俊,不管去哪儿总是穿着最白的衬衣和最保守颜色的西服。
到1992年时,他已经深入参与了新西兰激进的市场改革,以及澳大利亚、西班牙和东欧的私有化工程。
“还能怎么着?咱们行在波兰、捷克等国的私有化运动中都是领头羊,而且也赚了不少钱,总不能因为丘拜斯的态度恶劣就放弃吧?”
“好吧,看在汉斯爵格·鲁道夫也曾经在丘拜斯面前受到过不公正待遇的份上,我就委曲求全了。”詹宁斯有些自嘲地摇了摇头。
“他还敢给咱们总裁不公正待遇?他究竟还想不想把事儿干成?”
詹宁斯像是看着一个怪人一样看着乔丹:“你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不知道?”
原来,年初的时候csfb总裁汉斯爵格·鲁道夫曾经带队到莫斯科宣讲,结果方案没有被丘拜斯接受。更有甚者,丘拜斯竟然只在宣讲会上待了15分钟就走了,让csfb丢了面子,总裁发誓再也不会来了。
这次派詹宁斯和乔丹两人过来,也是欧发行负担了csfb的费用并承诺让他们优秀进入罗沙国资本市场才说动了他们。
“我们可以不爱他们,但是我们要爱他们的卢布!”两人达成了一致,终于压下了心中的怒火。
事实上,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银行参与的第一场私有券拍卖是罗沙国私有化的一个转折点。这个第一单奠定了csfb在整个欧洲资本市场的“罗沙私有化霸主”的地位,最后他们经手了罗沙国十分之一的私有券发行和拍卖业务。
这一次,情况出了点儿差异。
受到委屈的乔治忽然想到了科赫。那个家伙是本地人,也对股权拍卖和私有券感兴趣。要是有他帮助该多好啊?
博伊科走进办公室的时候,丘拜斯的脸色似乎都被红色的头发渲染到了。
“这些人还真是难以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