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笑道。
“瑶瑶跟我聊天,说你让她这样那样,都是你自己想要的,说她不是你,就算她真能这样那样了,也跟你没关系,你想要这样那样,你应该自己去做。”苏梅绕口令一般道。
“我特别羡慕人家弹钢琴什么的,我怎么做?我还羡慕人家从小跳舞气质好,我自己怎么做?”刘惠扬眉反问道。
“去学啊!”林夏接话道:“老年大学里一堆学乐器的,我妈妈大前年开始学古琴,昨天我听她弹,挺好听了。学跳舞的也很多,你现在开始学跳舞,学个十年,气质肯定不一般。”
“你这话!”刘惠白了林夏一眼。
“上海人的平均寿命八十三了吧,人生才过半,不对噢,应该是还有三分之二,前二十年要长大,要上学,不能算,自主人生得从二十岁开始算起,照平均算,六十年,到现在才过了二十年呢。”苏梅一半认真,一半玩笑道。
“你们真觉得我去上班好?”刘惠看着两人。
“排骨差不多了吧,别烤太老。”林夏转身看向烤箱。
“你把冰箱里的三文鱼拿出来摆盘,我再炒个青菜就好了。”苏梅伸头看了眼,示意林夏。
刘惠斜了眼林夏,又瞥了眼苏梅,拿出个白瓷盘递给林夏,又拿了只小碟子调酱油芥末。
三个人坐下,苏梅开了瓶绍兴黄酒。
“蒋永说,这几个月,他至少一半的精力顾着家里,工作上耽误了很多,说本来下半年能升职的,现在肯定升不成了,说老总已经找另一个经理谈过了,人家要升职了,原本是他占优势的。
“蒋永还说,我走前,他刚接的两个项目都在外地,这三个月里,他没法出差,这两个项目只好交给别人做,说是今年年终奖,要少七八万呢。”刘惠抿了半杯酒,说回了刚才的话题。
“我辞职那会儿,方远刚刚注册了公司,和隔壁一家公司共用一个前台,请了个退休老阿姨记帐。那时候我觉得一个家是一个整体,方远的事业更有前程,那就应该在他的事业上全力以赴,我辞了职,在家带孩子,给方远把衬衫烫平皮鞋擦亮,方远几乎天天在外面应酬,经常喝多了酒,我带着解酒汤去接他,喝酒伤胃,那时候我经常给他送饭到公司,方远爸爸住院开刀,方远就去过一趟,在病床前站了五分钟,方征给他爸爸打了几个电话。
“公司前台休假时,我去顶班,财务阿姨只记帐不报税,我去报,连公司的保洁,我都客串过。后来……”林夏轻轻哈了一声。
苏梅看着刘惠,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