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落下。眼下非但原本谈妥的利益都打了水漂,甚至连自己的王位都难保了!
更加令他胆寒的是,果真有晔国密探混入了宫中,甚至将自己同祁子隐逢场作戏所说的那些话,也一字不落地传到了祁守愚的耳中!
面对如此境地,阜国公终于动起了鱼死网破的念头:现城中驻防的锦鳞军不下万人,即便无法守住城池,也绝不能让对方如探囊取物般自由进出。况且,他需要为自己的全身而退争取时间!
“放箭,立刻给寡人放箭!”
阜国公大吼了起来,希望能借着密集的箭雨将此刻立于城下的晔国主将当场射杀。谁知城墙上数千手持弓箭的锦鳞军中,竟无一人领命。更有甚者,竟将手中上了弦的箭也悉数取了下来。
“一群狗奴才,这是想要造反不成?寡人平日里花了那么多钱银养着你们,难道就是为了让你们临阵抗命的么!”
海秋阳的眼里露出了无尽的绝望。骂了两句后见仍无人理睬,其竟伸手夺下了身边一名兵士手中的弓箭,拉起满弦便朝城头下瞄去。可那晔国将军又怎会在原地等他,早已率领随从拍马退回阵中去了。
阜国公满腔怒气无处发泄,竟是调转箭头,一箭射中了已然奔至城下的那名亲兵的胸口!伤兵登时落马咽气,再次引得城头之上一片哗然,可海秋阳对此已毫不在意,转身便欲去寻祁子隐——因为他心中清楚,这个晔国的少主是眼下自己手中唯一能够继续用来周旋的筹码了。
城墙上的守军参将也终于看不下去,快步行至国主面前单膝跪倒在地:
“国主在上,请听末将一言!为今之计,如立刻这两名人犯送出城,或许还有一丝求和的可能,又何必同晔国撕破脸皮?我锦鳞军中个个好汉,兄弟们也并非抗命不遵,只是不想为了两个外人白白断送了性命,还请陛下三思啊!”
“三思?你可知将此二人交出去,我便什么都得不到了!尔等既非抗命,又非贪生怕死,那现在便依寡人命令,即刻于城中各处堆起干草,放火点燃!”
“国主这是——想要焚城么?城中万千黎民又该怎么办!”
参将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跪在地上不敢领命。
“谁还管得了他们如何!阜国是我海秋阳一个人的阜国!此生此世,属于我的东西,任谁都休想轻易拿去!他晔国想要来夺,我便留给他们一片废墟!”
眼下,深处绝境的阜国公已经近乎痴癫,毫无顾忌地放声大笑起来。他的头发也散乱了开来,于风中如乱草一般飞舞。那笑声,嘶哑且疯狂,直听得城头一干人等毛骨悚然。
“国主请恕末将……不能……”
参将知道,此时的国主早已经失去了理智,一滴冷汗顺着额角流下。然而其话尚未说完,却忽听“铮”地一声,随即颈上一凉,竟是面前的海秋阳抽出了腰间的佩剑,一剑斩下了他的头颅!
“骗子,一群骗子!既然你们不肯助我海某,那大家便一起死在这里,谁都别想活了!”
阜国公狂啸着挥舞起手中的剑,一连又砍倒了身边的几名弓弩手。城头上登时腥气弥漫,一片血红的颜色。
无奈锦鳞毕竟是阜国的军队,不敢轻易犯上,更别说倒戈反抗了,只是一个劲地向后退去,以避开对方手中的利刃。这样一来,原本被兵士们团团围住的祁子隐与冷迦芸却再无处可避,彻底暴露在了阜国公的视线中!
“寡人今日沦落如此,皆因你们两个,还有那该死的莫泽明!海某眼下虽不能杀了你们,却还可以折磨你们!便先斩了你二人的双手,以泄心头之愤,然后再去寻那银头发小鬼的下落,将其剁碎了喂狗!”
海秋阳咬牙切齿地咒骂着,挥剑便朝白衣少年身前刺将过来。祁子隐双目一闭,斜跨一步挡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