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得月楼差。” 吃饭的时候,商关氏又见缝插针谈及苏冷。 昨晚大家商定后,连夜就把钱筹齐了,她一大早派人送到苏冷的新家逸园。 逸园和工坊区都在南郊,距离很近。 没想到传说中特别清高的苏行首非常平易近人,当场表示同意。 大家都很激动,愿意出人出力,搭建彩台什么的。 云本真不禁撇嘴,心道这有什么,主人发了话,苏冷当然屁颠屁颠跑来讨好啊! 说不定这会儿人都来了, 果然,午饭还没吃完,有伙计兴匆匆来报信,说苏行首人已经到作坊署那边了。 还说作坊使都被惊动了,亲自把苏行首请进了作坊署。 听说码头那边也轰动了,恐怕乘津寨的长官都会赶来。 商关氏听后兴奋不已。 作坊署自不必提,统管岳州所有作坊。 乘津寨则掌着坊区通往洞庭湖的水关。 这个环节要是没打通,任你货再好再便宜,哪怕白送都没人敢买。 这是坊区最大的两尊佛,得罪爹妈都不能得罪他们。 一念转过,商关氏跳了起来,招呼伙计道:“快快,快去作坊署。” 平常她顶多跟作坊署的巡徼打交道,孝敬都只能孝敬到衙门小吏。 正儿八经的官,几乎连面都见不到。 现在借着苏行首的光,有机会见到作坊署的正官作坊使和乘津寨都头。 有了这一面,以后在坊区这一片,她也算得上有名有姓的人物了。 云本真见商关氏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往外跑,不由发出一声冷哼。 这时,商关氏人都快跑出门了,总算想起自己正在接待客人呢! 讪讪回返,连连赔礼。 “没事,关娘子自便。” 风沙笑道:“只需留个熟悉坊区的伙计领我们俩四下转转即可。” 商关氏连道好说,让随行的伙计,就是刚才去叫人的那个,留下来当向导。 然后又再次道歉。 云本真冷着俏脸不搭理。 风沙对“工”非常偏爱,叫苏冷过来就来帮“工”的,当然不会生气。 还跟商关氏说苏行首跟他有一点交情,提他的名字,多少管点用云云。 商关氏大喜过望,没口子道谢。 同样是见面,有人引荐和没人引荐那是两码事。 最后还是风沙催促商关氏快走,别让人久等,商关氏这才告辞离去。 云本真见主人如此,心里再不爽,也把气散了。 风沙慢条斯理地把剩下的午饭吃饭后,领着云本真跟着那伙计出门。 骑上驴子继续巡逛。 这伙计是本地人,无论问到哪家作坊,好像都有同宗的亲戚朋友在里面做工。 说实话,比商关氏还要了解各家情况。 风沙出身玄武,于密谍是内行,善于从不起眼的鸡毛蒜皮中推测全貌。 这一趟收获匪浅。 或许是刚刚参与了商关氏跟夫家公开撕破脸,还争赢的关系。 这一路上,这伙计提得最多的其实还是商家和商关氏的情况。 风沙这才知道,原来商关氏是城陵矶一个小帮会的帮主之女。 难怪有些手腕,而且敢跟夫家争呢! 有手腕的女人不少,敢跟夫家争的可不多。 主要在敢,不在手腕。 通常只有江湖女子敢。 另外,这家制衣坊其实是商关氏的陪嫁。 难怪要跟夫家争到底呢! 图谋寡妇嫁妆,这夫家缺了大德。 风沙听了恼火,于是便往深里问了问。 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好歹父亲是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