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知道,我沐王府矮了你天地会一头嘛。
“鳌拜丧心病狂,所作所为皆是人神共愤之举。我等舍命搏杀与他,那正是我辈应尽之使命。相信在坐诸位英雄若是当时在场,定也会愤起义助,不使我天地会专美与前。那不知小公爷所言之大事,乃是何等义举呢?”在陈近南心中,这位沐小公爷旁的不说,但是这份公侯做派,也是可圈可点的。至少比起其他江湖帮派,那种上来就要大碗喝酒来的见面礼,那可是要体面的多。
“将东西呈上来,给天地会众位英雄过目。”沐剑声矜持一笑,吩咐手下圣手居士苏冈将一个木盒托到陈近南面前。而这木盒之内,装的却是一颗人头。
“这莫不是常在鳌拜身侧前锋营副都统察布的人头?”陈近南对于人头这种东西也是见的多了,一点都不避讳其血煞晦气。拿到近前仔细端详,从这人头死时扭曲痛苦的面容上,终于认出了这颗被人砍下来的脑袋原本是属于谁的。
“陈总舵主好眼力,正是此獠。”沐剑声说这话时,再也压抑不住自己脸上的骄傲。
“此獠跟在鳌拜身边,不知残害了我多少汉人同胞。不知是哪位英雄出手,我陈近南今日定当替枉死在此獠手中的冤魂们,谢过这位英雄。”陈近南他们想干掉鳌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鳌拜身边的这条狗腿子也没少杀他天地会的人。因此,他是真心恨着这个前锋营副都统察布,只不过此人一直在宫中当差,他们在宫外不好下手。
“手刃此獠者,正是我沐王府新募的一位客卿。小子我正要向诸位英雄介绍,陈雨怜陈姑娘。”沐剑声此时带着爱慕的眼神看着一直端座无言的雨音怜。
“原来是位女英雄,在下陈近南,谢过陈姑娘,陈姑娘实乃女中豪杰。”陈近南这一开口,天地会的众人也纷纷出言赞美一番,只不过心中大多不已为然。
他们这些人个个都称上的是老江湖了,对面坐着的这位冷漠高挑的女人,怎么看也不像是有着深厚内功之人。或许只是巧合,让其得了手罢了。
“小女子我不懂什么大道理,只是我家主人说了,若是遇到鞑子能杀就杀,我等汉人若人人如此,这天下何愁不复。”怜也来到这世界有段时间了,各方面也开始融入这个时代的行事风格。
她能将察布的人头带回来,也是陈天与玲在宫内配合将察布回府的时间与路线事先透露给她。以她的实力杀一群清兵保护的察布,只用了不到一刻时间,就砍死了这个曾经殴打过她主人的混蛋。
陈天知道了她意外进入沐王府后,也改变了原本的计划。让她在江湖上多多的‘行侠仗义’的义举,好在江湖中先为自己打响一定的名声。
从春秋时代开始到西汉时代盛行的游侠,再到如今的江湖草莽,都是看重一样东西,那就是‘名’。
陈近南也就是这样靠着天地会所有人给他不停的抬高名望,才有了一句那广为流传的江湖名言‘平生不见陈近南,纵是英雄也枉然’。
这就是赤裸裸的把称量天下英雄的权力交到了陈近南手上。只要他一句品评,就可以定下一个江湖人物的名望。这个套路真是读书人才会搞出来的花样。
“不知姑娘的贵主人是哪位有志之士,‘若人人如此,这天下何愁不复’正是说到我陈近南心里去了啊。”陈近南敏锐的感觉到这位女侠在这当下场面说出这样的话,其意应不止于此。
而且陈近南还瞟了一眼沐剑声,见其一脸落寞愁苦,就知道这位陈姑娘口中的‘主人’绝不是他。
“我家主人,乃是去年自海外归来,与陈总舵主同为陈姓,名讳并非是我这个小小侍女敢以提及。说起来,我家主人与陈总舵主祖上同源,论序定辈的话,当是陈总舵主的叔辈。”怜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她所说的主人,居然敢称陈总舵主的叔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