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上,除了名望与实力外,还有一点非常重要。那就是论资排辈,如果这位姑娘所言当真的话,那这对天地会而言,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陈姑娘此言可当真?复甫族中还有这等英雄人物吗?还请陈姑娘为在下解惑。”陈近南听后心中不断思索着家中长辈还是否有流落海外之人。他对于怜的自称时也不自觉用上了自己的‘字’。
如果对方的主人真是自己的长辈,那按他族中规矩,自己也要与这姑娘平辈称字了。
“陈总舵主令尊可是单名一个‘鼎’字,漳州府龙溪县人士?”
“姑娘所言无错,正是家父名讳。”
“我家主人乃是陈总舵主一脉中的堂叔祖之幼子,鞑子兵寇江南时举家远渡扶桑。从此便与中土断了音讯。去年我家主人学艺有成,又听闻神州巨变,鞑子毁我江山,凌虐我华夏衣冠。故而带着我等数名随身侍女渡海而来。只为尽我华夏子民一点绵薄之力,洒一腔热血与这故国旧土之上。”怜所说的这一切,其实当初陈天在虚拟岛屿上让陈近南写出其五代之内的家谱。
在陈天与陈近南研究了一段时间之后,也的确找到了一脉直系于明末是远避海外的。那这成了陈天打入天地会的一个叫的响名号的‘身份’。
既然你陈近南号称不见不算英雄,那么我陈天就是你的堂叔。如果我不是英雄,那你这个后辈又算是什么?还是你要承认你们家祖上出的是败类不成?
在这个还处于老子是英雄,儿子也是英雄,老子是小人,儿子也是必定也是小人的传统观念的时代中,沐剑声就是吃的他老子沐天波的‘红利’。
想当年神雕时代的杨过,刚遇到黄蓉的时候,黄蓉就是把小杨过当杨康看的。一直觉得杨康有多坏,那杨过也会有多坏,总归不是什么好人。
陈天也是算准了陈近南逃不了这个时代的定式思维的情况下,再给自己弄了一个是其堂叔辈的身份。
“远避海外的堂叔祖一脉?复甫早年间确有听起家父提过。请恕复甫冒昧,不知姑娘有何佐证?毕竟这于复甫而言,可非三言两语就可以解惑的小事。”陈近南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对方所说的一切,还真让他想起过曾经的确听起父亲说过这么一脉至亲。
“小女子身无长物可当佐证,不过可请陈总舵主探脉一试。”怜对于此也早有准备,挽起了一只衣袖,露出自己那被海风吹染过的健康小麦色的肌肤,意在让陈近南替她把一把脉象。
“那复甫就得罪了。”陈近南言罢就探出双指,搭脉于怜的手腕之上。他登时感觉了对方的经脉中的气在以他的家传内功的运功方式不停的流转。
陈近南在数息之后,收指于后,心下了解。他这家传内功乃是先祖中一位高人所创,据说乃是脱胎与北宋年间的道家典籍,非嫡传亲子不授。
想他家近几代人出的都是读书人,他自己父亲也是中过举人。因此,他们家也数代不怎么修习武艺,只是家中嫡亲用以修身养性延年益寿之用。
故而,这门内功与江湖上罕有显露。这女娃娃虽然内功根基尚浅,但的确是他家族嫡传的内功传人。说不定对方说的是真的,传他这内功之人,正是自己某位不曾相见的族叔。
“陈总舵主心中可还有疑惑?”怜看着陈近南陷入沉思,便开口问道。
“姑娘所习内功可否短述几句心法?”陈近南还是想再确认一下为好,这不知情的亲戚可不敢乱认。
“此乃我家主人所授心法,今日众英雄皆在场,小女子不敢外泄一字。不如,陈总舵主赐教一下小女子这招如何?”怜话音方落,就腾跃到陈近南面前,五指成爪专攻陈近南手腕经脉之处。
陈近南面对此等情况也没一丝惊慌,身法闪动,几个腾挪之间就将怜的爪功全数落空。
可就当众人准备替陈近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