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森在第一时间知道了蓝凯转让秦湖基地,立即约见了钱峰。
地点还是农家别苑,还是宜春厅。为了避免打扰,他把手机设置成不在服务区。
钱峰这些日子一直关注着天讯,终于等来想要的结果,不禁喜形于色:“谢谢李总,谢谢李总,我怎么报答你?”
“不用报答我,这么大的事我一个人能摆平?这是两个高人帮忙,只要报答他们就行了。”李广森跟钱峰打了几个月的太极拳,今天决定打少林拳了。
“你说,怎么报答,我一定照办。”钱峰夹起一筷子鱼片送进嘴里。
“我们上次说过差额归我,报答的钱从这里出,不用另外破费了。”李广森嘴角泛起一丝诡异的笑。
“听你的。”钱峰嚼着鱼片。按照他的经验,谈下来的差额不会多,甚至可能没有。如果有差额当然再好不过,可以按照差额向总公司申请佣金,如果没有差额,也可以申请一笔业务费,从业务费中“报答”,这些做法在总公司对大陆贸易中是有先例的。
“谈判是你跟天讯的事,价格听我的。一方面我对国情比你熟悉,对天讯比你熟悉,可以更好地掌握火候;另一方面我要支付两位高人相助的费用,那可不是几百万就能打发的。”李广森吐出一个烟圈。
“多少才能打发?”钱峰愣住了。
“这我说过了,我来负责,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那……那我应该怎么做?”
“天讯那小子,年纪不大,也不能小看。你就从2.4亿谈起,最多2.5亿。别看差额6000万,打点了两位高人就剩不下几个了。”李广森眼睛在钱峰脸上扫过,转到天花板上。
钱峰惊愕地看着李广森,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他才想起“天上不掉馅饼”。沉默了好一会儿,结结巴巴说:“李兄,这,这可能不好办,这么大的数字,怎么向总公司申请佣金?”
“不用向总公司申请,在合同上做文章。”李广森息掉烟蒂,拿起一只大虾慢慢剥着。
“这,这,这是要坐牢的。”钱峰一只筷子掉在地上。
“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李广森把虾扔进嘴里:“人在江湖,总有风险,就看怎么干,就看是谁干。比如你在楼上扮演风流小生,那个小姑娘看上你了,为了达到跟你结婚的目的,把你们在一起的过程录了相,但有我,你现在还不是平平安安。”李广森似是开导,实是威胁。
钱峰的汗下来了。到锦江这一年,他心里也清楚李广森不会无缘无故跟自己套近乎,却自作聪明地以为李广森意图在拿到自己的项目,来者不拒地享受着李广森的殷勤,未曾有任何警惕。
李广森知道钱峰是在相对好的法制环境中长大的,要让钱峰置法律于不顾,必须让他清楚利害关系。他起身走出包厢,一会儿功夫拿了个光盘进来,推进光驱,电脑屏幕上立即出现钱峰被小姐牵进房间的画面。
“你陷害我?”钱峰跳起来关了电脑。
“别你他妈不识好歹。小姐拿这个威胁你,我给你截了下来。要说陷害,是你自己陷害自己。”李广森勃然变色。
“我说错了,我是说小姐陷害我。”李峰赶紧道歉。他现在晕头转向,脑子不好使了,只有一点他还清楚,就是如果跟李总翻脸,那个小姐会立即闹起来,他的后院会立即着火。
“钱总,我这个人你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一方面搞工程,业务遍布全球;另一方面受朋友之托,帮人解决些棘手的事。我这个人按照正统的说法可能不怎么样,可我讲义气,从不出卖朋友。这件事做不做你自己定,我不强求。如果你不想做,就此打住,这一页今天就算翻过去了。”李广森似笑非笑地看着钱峰
钱峰进入两难境地。要搞定秦湖基地,就要按李广森说的去做,冒着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