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险。如果放弃这个项目,就无法向总公司交待。在大陆折腾一年没有成果,提出这个收购方案,才让总公司对自己重拾信心,还给了全权代理。一下子黄了,不说回总公司日子不好过,这脸往哪儿搁?
李广森慢悠悠端起酒杯:“钱总,我看你还是把这件事做下去吧,漂漂亮亮向总公司交差,名利双收啊。”
钱峰胆怯地抬起头:“被人知道了,就是名利双毁啊。”
李广森笑起来:“你看我名利双毁了吗?还是那句话,同样的事,看谁去干。”
钱峰目光呆滞,内心挣扎片刻,问:“这……这合同怎么签,账怎么走?”
“你合同签好后给我就行。我的财务科长是这方面的专家,他会把中间有金额的一页换成我们事先备好的,跟原来一模一样,包括齐缝章。至于走账……”李广森见钱峰胆战心惊的样子,知道让他把6000万打到其他户头会吓住他,不由想到杨柳到天讯后私开的账户:“合同款进天讯基本账户,差额进天讯一般账户。抬头都是天讯公司。”
钱峰脸色发白,知道这贼船是下不去了。良久,问了一个很弱智的问题:“万一事情败露怎么办?”
李广森哈哈大笑:“听天由命。”
钱峰端起桌上的酒一杯一杯喝起来。
半个小时后,李广森把烂醉如泥的钱峰送回华都宾馆,将手机恢复正常,看到了张池的短信。
李广森趋车直接到景园。
车刚停,张池就迫不及待钻进副驾驶座,心慌意乱地把发生的情况述说了一遍。
李广森顿时火冒三丈:“那个包你怎么不扔了?你这脑袋是夜壶?”
张池顾不上计较李广森的态度:“现在看,她顾忌儿子没报案,还来得及想办法。”
李广森皱了阵眉头,打电话给沈步祥,让他立即了解陈茵的动态,并派人监视陈茵,一旦发现有去公安局的迹象,就撞飞她。
等沈步祥消息的时间是难耐的,张池已经没了主张,一副听天由命的样子。李广森不时抖阵腿,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翻船的时候,此刻却真怕翻在这条小沟里。
时间不长,沈步祥电话过来,让张池和李广森意外的是,陈茵猝发脑梗住院了。
原来,那日陈茵离开张池家,心里又气又羞又悔又恨。
她从包里掏出手机,想告诉蓝凯正在进行的阴谋,那把拍在桌上的匕首又浮现在面前。这伙人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能让凌总成为植物人,能让儿子输掉50万,能把自己赶出天讯,也一定能让儿子残废。对后果的恐惧让她本能地把手机又放回包里。
她跌跌撞撞向前走,气恼至极。突然,头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栽倒在行人道上。路人把她送进了医院。
沈步祥在电话里说:“……医生说已经度过危险期,从脑梗部位看,可能会有语言障碍和四肢活动障碍。还有……听说派出所去过了。”
听说警方介入,李广森不由吃了一惊:“你确定?”
“确定。是接诊的医生报的案。医生发现陈茵手腕上和脚腕上有被绳子捆绑的痕迹,臀部和大腿有大面积淤血。”
“警方怎么说?”
“正在调查。陈茵醒过来后神智混乱,嘴里呜噜呜噜的,话谁也听不懂。”
“没让她写?”
“写不了,两只手握不住东西。所以,虽然警察介入,到现在也没查出是谁打的她,为什么打她。”
李广森松了口气。
“李总,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没听到李广森的吩咐,沈步祥问。
“阻止用药,做干净点。”李广森收了线,把手机扔在仪表台上:“就怕警方从通话记录中查到你老婆。”
“这倒不用担心,她怕我发现,没用家里的座机,也没用手机。”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