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的一手好仇恨,顶到了罗循的气管。
罗循还不知道朱厚照是谁呢,只是觉得此人口气包天,真是没边。
他也只是冷哼一声就不再作声,士大夫的风骨让罗循不便叫骂。
朱厚照故意的,罗循于王守仁有心结,罗洪先长大了想拜在王守仁门下,就被罗循阻止了。
为什么,因为罗循对王守仁有三败。
他也曾师从诸养和,然后诸氏却嫁给了王守仁,此一败。
有小师妹情节的不仅仅何孟春一人。
第二败,王守仁在弘治五年就中举了,罗循却拖到了弘治九年,最后二人还是同一年登进士,罗循年纪比王守仁还大了好几岁。
而且这还是孝宗故意压制的结果,连着两次会试王守仁都铩羽而归,因为王守仁刚中举就写了一遍名振朝野的《状元赋》。
可即便如此,罗循的名次也是低过了王守仁,一败再败。
至于第三败,罗循教徒弟也不如王守仁,王守仁的心学已经名扬天下了,罗循坚守的理学却没什么建树,字遵道,是啥意思很明白嘛。
自己家儿子也是状元之才,却要拜王守仁为师,那怎么行?
这些还是罗循对罗洪先说的,被罗洪先记了一笔,留传于后世。
所以说正经人谁写日记啊,罗洪先就不是正经人。
好好的状元官员不当,冬练三九,夏练三伏,骑马练弓、考图观史,上至天文、礼乐、典章、术数,下至地理、水利、边塞、战阵无不精心探究,还到处游玩,写下了很多笔记游记,着人恨。
他还是明代地理地图绘制的第一人,创造了计里画方之法,全世界第一个用比例尺的人,绘制了两卷《广舆图》,最早的接近于精确的分省地图集。
当然现在这个功业被便宜师傅贪墨了,所以朱厚照一定要将罗洪先拐带进日月堂,这样的杂学歪才,不正好能承袭衣钵嘛。
靳贵劝散了邻里,见朱厚照和罗循两人面色不对,朱厚照是笑嘻嘻,罗循却在麻麦皮,一定是起了冲突。
他赶紧过来当和事佬:“还是入内再谈吧。”
朱厚照倒不想给靳贵面子,但想想老娘忍了,这是便宜爹,为了让老娘好过些,就让他一让。
但也没好气,一甩袖子:“本事不高架子不小。”
还朝靳懋仁和罗洪先招手:“快来,我这里可是有金丝蜜枣和棒棒糖,那叫一个甜,不多,来慢了就没了。”
来见郑金莲,本来就备了许多东西,都在停巷口的马车上放着。
不过朱厚照也当惯了叮当猫,怀里也有不少,此刻掏出两个布袋来,高举扬了扬,靳懋仁和罗洪先的魂都被勾走了。
罗循已经出离愤怒了,想拂袖而走,却被靳贵死死地拉住。
等朱厚照忽悠着两小进了门,他才低声提了句:“吾之弟子,最得意那位。”
一下了将罗循点麻了,死穴。
既然无法与郑金莲叙亲情,朱厚照就不装了,摊牌,老子最大。
入了堂上了座也最大单,直接占了主位。
刚才吓到郑金莲和夏氏了,郑金莲回了自己的西厢屋,不再抛头露面,夏氏作为主妇得虚应,但神色也不太好。
见状朱厚照赶紧给两小分了糖果,还一把掌扇在靳懋仁的屁股上,手感很好。
“去,拿些好吃的分给你金姨娘,就说那件事你的师兄答应了。”
既是让小胖墩给郑金莲传迅,也是说与夏氏听。
夏氏闻言感觉呼及都畅顺了几分,却也有些疑惑,怎么一会就想通了呢?
她的动作也一顿,朱厚照瞧见了。
靳懋仁这时已经一个骑马式“驾驾”地跑了出去,罗洪先也跟着凑热闹。
趁着没人,朱厚照赶紧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