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北境军情,至于养子身份,边陲武夫,臣以为都无关紧要。”
“许将军怎地如此说话?”
“朝堂有朝堂的规矩,皇家有皇家的颜面,怎能说无关紧要?”
“那南江风虽是养子,据说已入了南氏族谱。”
“那有何用?可见靖国公将他立为世子?”
众臣你一言我一语,一时在昭阳殿上争来执去,皇帝听了一会儿后轻咳了两声,殿上这才安静下来。
“铮儿,你曾去过北地,也见过这南江风,你以为如何?”皇帝看向自己的三儿子。
“启禀父皇,儿臣去北地时,主要由南怀仁接洽一应事务,靖国公的那位养子,儿臣并没有太多交道,只是觉得此人看似谦谨,却心思深沉,也不怎么把朝廷放在眼里。靖国公此番派他前来,儿臣也不解究竟是何用意。”皇三子沈明铮禀奏道。
皇帝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只对众臣道,“南大公子初入祇都,你们莫要怠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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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皇帝转至御书房,一时有内监来报,贵妃娘娘备了几样精致小菜,问陛下可要去瑶华宫用午膳。皇帝想了想,说道,“不了。”
“那老奴为陛下在这里摆饭?”身边的内监总管罗祥道。
“嗯。”皇帝点点头,又问道,“听说瑄儿今日进宫了?”
“是。现下大概是在长孙娘娘那。”罗祥答道,“陛下可是要召四殿下前来?”
“去萱若宫吧。”皇帝放下手中的奏章,“朕也有日子没去看容惠了。”
“是。”罗祥应道,已有其他内监退出御书房,快步向萱若宫而去。
“哦对了,朕这两日用的血燕,觉得不错,给贵妃送去些。你亲自跑一趟吧。”
“老奴遵旨。”罗祥再应一声。
御书房外,皇帝在内监的搀扶下登上帝辇,一行宫人宿卫朝萱若宫而去。
天元皇帝四十多岁,本是春秋鼎盛的年纪,但身体一直不太好,近年来更是每况愈下,脸色苍白,眼窝深陷,看上去也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不过依然隐约透着年轻时曾有的英俊。
萱若宫是长孙容惠的宫院。
长孙容惠是殿阁学士长孙唯嫡长女,十七岁嫁予当今皇帝,秀外慧中,性子温和,不争宠,不树敌,皇帝对她也颇为喜爱,育有一子,名为沈明瑄。
沈明瑄十五岁时,长孙容惠生了场大病——但一些宫人们私下议论,她不是生病而是中了毒,自那之后便很少离开萱若宫。
帝辇到时,长孙容惠和皇四子沈明瑄已在门外迎候,对着皇帝拜了下去。
“臣妾参见陛下。”
“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亲手搀起长孙容惠,又对自己的四儿子说了一句,“瑄儿也在。平身吧。”
“听说陛下还没有用午膳,臣妾已让人重新摆了,只是有些仓促,不知是否合陛下的意。”长孙容惠道。
“你吃的历来清淡,朕是喜欢的。”皇帝道,“近日身子如何?”
“臣妾一切都好,只是躲懒罢了。劳陛下挂心了。”长孙容惠含笑道。
“若是身子无碍,也别总闷在这里。御花园如今景致不错,水边也清凉,去散散心。”
“陛下说的是,这个季节正是荷花开的好的时候。”长孙容惠道,“不过瑄儿时常来看臣妾,臣妾却也不觉得闷。”
“瑄儿孝顺,朕自然高兴。不过,”说着转向沈明瑄,“你年龄也不小了,朝廷上的事日后也当上上心,多跟你三哥学学。”
“是。儿臣惭愧。”沈明瑄道。
“三皇子颇具天资,束发之年便已帮助陛下打理事务,瑄儿若要学个几分,怕是得多下一番苦功才行。”长孙容惠道,“陛下还是莫要给他太多压力,凡事欲速则不达,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