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身形,有人似正与人缠斗,剩余的人再次跃下街道,手臂抬起,弩机连发。
南江风手臂一紧,将沈心诺的整个人带至右侧,与此同时,一支弩箭险险地从他身体左侧疾飞而过。
一道凌厉的风声蓦地响起,围攻中的一人突然身体一僵,胸前赫然突出了一根铁钎,鲜红的血水随即从口中流下,令他的瞳子现出了一丝难得的惊疑。
与此同时,两匹马径直撞开人群,一黑一白两个身影自马上长身而起,如同展翅的飞鸟,两个纵跃已至眼前。
白芒如雪,红色血光飞溅,反应不及的攻击者顷刻之间重伤数人,其中一个杀手面巾扯落,下巴立时就被白衣人卸了。
朝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后者当即走上前去,从那被卸掉了下巴的杀手嘴巴里抠出了一个小小的药囊。
放开沈心诺,南江风的嘴角边漾起一丝温柔的笑意,“小雪。”
来人正是离开皇宫的南江雪,身边跟着的则是护卫墨碣。
此时,另有两名黑衣人同时从房舍上飘身跃下,正是负责外围防卫的鹰卫。
上前几步,在一地狼藉中单膝跪倒,其中一人低头道,“大公子,大小姐,属下等护卫来迟,请大公子、大小姐治罪!行刺者皆为死士,未有逃脱,却也没能抓得活口,属下无能!”
向周围扫了一眼,躺倒在地上的杀手,除了那个被南江雪卸了下巴的家伙,余者尽已口吐黑血,当场身亡。
“起来吧。”南江风对两名鹰卫道,随即转向大公主沈心诺,躬身道,“臣方才唐突了,殿下恕罪。”
南江雪也对沈心诺行了一礼,开口问道,“殿下怎会在此?”
沈心诺看了一眼南江风,问道,“大公子给中枢省的书文,可有回复?”
“臣未曾收到。”南江风道。
“所以我才会过来看看。”沈心诺道。
南江风和南江雪对视一眼,已然明白。
中枢省想来是故意压下了那书文,等着南江风跟雍夙会面,日后才好再给他找些麻烦。
沈心诺对庙堂之上的尔虞我诈看来很是清楚,而此番亲自前来,已算是为他们作保解围了。
对着大公主齐齐躬身,两人由衷道,“多谢殿下!”
沈心诺正待答言,街头巷尾突然传来了大片嘈杂之声,一前一后来了两拨人,先到的是渠宛太师雍夙,身边带着两名护卫,分开围观者大步走来。
随即赶至的是祇都的王都城防军,举着火把亮着兵刃,一边呵斥着老百姓一边将南江风等人团团围在了当中。
带队武官看着满地的鲜血和尸体,怒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当街闹事杀人!来呀,把他们全都给我拿下!”
“是!”应喝声响起,官兵开始收缩包围圈,不过动作非常小心,毕竟眼前的场面太过骇人——死的都是蒙面黑衣人,而立于正中的那几个虽然身上带血,却似全然无碍,显然个个身手不凡。
南江风和南江雪都没说话,龙羽和鹰卫也只是防卫性地靠近两人身畔,并没有过多动作,雍夙则抄手而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率先开口的是大公主沈心诺。
她上前两步,对着那气势汹汹的带队武官道,“站在这的有渠宛的太师,有靖国公府的大公子和大小姐,你拿不了谁。去把你们的孔将军叫来!”
“你……你又是哪个?”那带队统领心下一惊。
渠宛太师?靖国公府?这样的人他确实拿不了。可这女子又是谁?竟然敢说“去把你们的孔将军叫来”。孔将军,那可是他们城防军的大统领!
手臂一抬,沈心诺亮出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令牌之上,赫然刻着一朵盛开的金盏花。
作为王都城防军的武官,即便是低阶武官,却怎能不识得这刻有金盏花的皇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