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妃嫔那里留宿,而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又有几位妃嫔先后迎来了圣驾,这让整座后宫都振奋起来。
各司署也在密切观察,是否南妃已不如此前那般受宠,他们也好及时转变风向,以免马屁不成拍到了马腿,反受其累。
不过经过他们的认真观察,反复分析,这南妃依然圣眷不衰。
第一,皇帝虽然会时而留宿其它宫院,但雪明宫却依然是每日必去;
第二,皇帝与南妃之间依然言笑晏晏,举手投足间都透着旁人无法相比的亲密;
第三,皇帝不在时,南妃也依然悠然自得,既不见愁云惨雾,也绝非故作姿态。
淮峍侯之母寿辰的前三天,康瑞至丽妍宫传旨,念任妃勤诵佛经,静心悔过,提前解除了她的禁足之罚。
有人腹诽她娇蛮跋扈,何曾真的静心悔过,有人坐等她就此翻身,再与南妃斗个你死我活,也有人感叹终是淮峍侯势大,连皇帝都要忍让三分,总之,此前看上去刚刚呈现出一片祥和之气的后宫,想来又会因这位任妃娘娘再掀风浪。
任妃出手果然很快。
参加完任府老夫人风光无限的寿宴后,她携了不少娘家的金银财宝回返宫中,馈赠妃嫔,赏赐宫人,大有一副我有钱我任性我高人一等跟着我有肉吃的迫人威势,当然更加不会忘记她最强劲的对手,雪明宫里的南江雪。
据说任老夫人特意叮嘱将一座送子观音的精巧玉雕奉予南妃,不过丽妍宫传话说这两日着实太忙,任妃娘娘脱不开身,只得烦请雪明宫派人走一趟。
于是总管薛盛便亲自来请这尊玉雕,走的时候任妃还特意留了茶,给了丰厚的打赏。
结果午时刚过,任妃便气势汹汹地来至雪明宫,说自己的玉佩不见了,宫里的人都已搜过,只剩了薛盛这一个“外人”。
南江雪一早便去了大长公主的长乐宫,午膳也是在那里用的,大宫女尔燕能派人去飞报南江雪,却阻不住这位嚣张跋扈的皇妃命人拿住了薛盛。
在打赏的袋子里,丽妍宫的宫人“搜出了”任妃的那只玉佩。
“按理说本当将薛盛交由内法司,不过这样的丑事,本宫也怕污了南妃妹妹的名声,玉佩也找到了,本宫就卖个人情给南妃,小惩大诫一番也便是了。”任妃如是说。
于是早有准备的几名内侍当即将薛盛按在地上,劈头盖脸的一顿鞭子,打的薛盛鲜血淋漓。
这薛盛也是硬气,咬着牙闷哼着,愣是不肯惨叫出声。
任妃虽是在给南江雪难堪,却也知这薛盛曾是御前的人,若是打废了也没必要,不一时也便叫停了手。
“好好的一个奴才,在陛下身边还是有模有样的,怎地到了雪明宫就变得这样不干不净,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任妃冷笑道。
“娘娘要教训奴婢,奴婢不敢不受,只是这偷窃之罪,奴婢担不起,更不敢坏了雪明宫的名声。还请娘娘将奴婢送内法司审讯,还奴婢一个清白!”薛盛咬牙道,嘴角带血,头上全是冷汗,一众围观的雪明宫人也都是又惊又怒,却又不敢言。
任妃盯着薛盛,目光已变得森然,“本宫也没那功夫,你若不嫌你们娘娘丢人,那便自己去吧!”
说罢转身,“尔燕,南妃回来后跟她说,本宫的好意她知道便好,不用特意到丽妍宫道谢了。另外,这样手脚不干净、嘴巴还死硬的奴才,早早打发了为上,陛下自然会挑更好的过来伺候。”
尔燕没说话,只是向任妃福了福身。
任妃的心情很好,邀了平日里总围着她的几位妃嫔到丽妍宫闲话,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刚刚的威风好生分享一番。
坐席茶点摆在园中,宫人打着羽扇,妃嫔们说笑凑趣,任妃则是满面春风。
“任妃娘娘真是好气魄,那雪明宫的主子一贯恃宠而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