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妙言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却也没多说什么。
李元吉赶紧对赵成雍道:“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走?”
赵成雍如蒙大赦,快速的逃离了大庙前。
李元吉跟着赵成雍的脚步,也快速的逃离了大庙前。
杨妙言一直等到丈夫跑远了,才一脸无语的叹了一口气,回过神对忧心忡忡的王阮道:“妹妹啊,你也不用太担心,阿郎说玄策不会有危险,那就一定不会有危险。”
大房定下调子了,她这个不知道是第几房的也不好跟人家对着干。
只能迟疑着道:“姐姐,玄策真没危险吗?”
杨妙言坚定的点着头道:“阿郎说没有,肯定没有。”
王阮继续迟疑着道:“可……可我王氏就玄策这么一位出色的子弟,真要是出了什么危险,我也不好跟叔父们交代。”
杨妙言叹了一口气,没好气的道:“你要是这么想,你王氏这辈子也别想起来。”
李元吉翻着白眼道:“我拿走九万贯,剩下的你跟其他人分,你还觉得多吗?”
这桩买卖虽然是由他牵的头,但参与的人很多,之前跟他一起找李渊主持公道的叔伯兄弟们都有参与。
最重要的是,苏定方这个腹黑的家伙,还怂恿跟船的将士们在海上各种打劫,但凡是跟大唐无关,又在棣州、扬州、交州沿线晃荡的海船,几乎被他们打劫了个遍。
这对拥有着十数万马匹的几个中型突厥部族,以及几个小型突厥部族,算多吗?
根本不算!
“这不可能!这已经赶上我大唐三年的赋税了!”
所以代州边市第一个月盈利十万贯,真的不算什么。
一些游走在海上灰色地带的家伙们,全被他们给收拾了。
一张好皮子,在突厥最多也就顶同等面积的一块麻布,但是运送到了洛阳,或者长安,那就能换三匹,甚至更多的麻布。
这样一来,能分到他手里的,就剩下了不到千贯,甚至更少。
他们尚且要豁出性命去以后才能得来富贵,你王氏的人要是太惜身的话,又凭什么跟他们并驾齐驱?
一头羊,在突厥最多也就换一些盐巴,或者半口铁锅,但是运送到了洛阳,或者长安,你敢拿一些盐,或者半口铁锅去换,人家能打死你。
这下,李孝恭不出声了。
这等于是在运钱,不赚钱才怪呢。
杨妙言提点道:“你看看阿郎,再看看朝中的其他权贵,哪个不是豁出性命去才得来的富贵。他们背后的门第,比你王氏高的不知道凡几。
这要是将大唐周边的所有边市全部打开,所获的盈利还不得把他震惊死。
所以一处边市即便是面对着四五个中型、七八个小型的突厥部族,每个月能给大唐贡献的红利也远超十万贯。
李元吉嫌弃的说了一句,放下了边市的红利文书,拿起了苏定方呈报,马周统计的漕运红利文书,翻阅了起来。
他根本不相信。
虽然在开拓,以及航行方面还很原始,但人家已经开始在海上冒险,在海上探索了,开始挖掘海洋中的各种宝藏了。
“让你的人多迈一迈金腿,亲自去几个临近边市的突厥部族中走一走,宣扬宣扬我们的边市。告诉他们,我们的边市内,除了不能买到武器以外,他们想要什么都有。
毕竟,大宗的买卖,都是大唐官方在背后操控,大唐官方即是边市的管理者,收税者,也是参与者。
这才哪跟哪儿呀,就震惊的不要不要的了。
一百五十万贯这个数字,已经足以刺激他神经了,三百五十万贯,已经将他刺激成神经病了。
“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