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翠姑娘出台献艺,公子来的正是时候。”
谢敬丰虽然是头一次到这报春堂来,可见对方所言跟那些青楼别无二般,便稍稍落了心些,熟稔道:“我是来找你们这的梦娘的。”
那让谢敬丰魂牵梦萦的女子便是唤作梦娘,跟她的名字一样迷人。
跑堂的一听,恍然大悟。“噢!梦娘子方才同我提过了、说是有一位她的恩客要来,想必就是公子您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谢敬丰,虽然看着模样显小,似乎还是个舞勺之年的少年,但见他这周身的气度,也不难猜出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出门寻乐子来了,自然是有钱的主儿,对此,他越发的恭敬起来,指望着他能在这里散尽千金,他也能得个好赏金。
“您跟我来,梦娘子的房间在三楼呢。”
他领着谢敬丰上楼去,虽然外边看着门可罗雀,可进了里来,人却不少,大多都在大堂里喝着酒看着台上的姑娘弹琴跳舞,时不时的乐一句,给个掌声。
楼上楼下的姑娘们穿着不像青楼那般暴露,却尽态极妍,千娇百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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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上三楼,推开了靠走廊尽头的一扇门,请了谢敬丰入内,只屋里却没个人影。
似乎是知道谢敬丰要问什么,他不问先答:“这会儿姑娘们许是在后台准备着呢,等会有出台的,您坐着喝着酒、稍等一会儿,我去给您唤人来。”
谢敬丰倒是没什么意见,既然人还没来,他也不着急索性在屋内逛了起来。
内间布置的如同一个闺阁女儿的闺房,素雅又不失整洁,完全不似风尘女子的清净,只是靠着床帏的方向摆着一扇巨大的屏风,白纱的屏面,将里面的光景遮住,却能叫外边的人看的若隐若现。
而从屋内退出去的跑堂小二却是在上三楼的楼梯上堵住了一个不请自来的人。
“哟?公子您来找谁?这三楼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来人直直的往着楼上而去,身边也没个人跟着,若非是跟他撞上,怕是还得叫人闯上去了。
来者抬头看着拦住他去路的人,眉眼温润如玉。
而此人正是谢文文。
他已在外边候了好些时候,只见这报春堂并无什么异常,王令嗣也未出现,可王令嗣既然在跟自己的手底下人提起这里,似乎是要在这里动手,教训什么人,虽然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人得罪了王令嗣,但,或许能从中发觉出什么可用之处来。
他带着苏木在对面的胭脂铺子暗中观察,直到看到了一个熟人现身。
谢敬丰。
身边不仅没个护卫,还虚头虚脑的,看他那样子就像是一个人偷偷跑出来的,在门前踱步不前,好似是不确定是否要进去。
他不清楚谢敬丰跟王令嗣之间存在怎样的干系,也不清楚谢敬丰究竟为何会出现在宁州,跟王令嗣一起,且叫人看着就关系匪浅,但,随着对王家的怀疑,可见王令嗣势必也不是个清白的,那么,跟他有利益来往的人都可能是他的同党。虽然谢敬丰那张牙舞爪的性子不像是个能同王令嗣图谋大事的人,可今日,他的出现让谢文文不得不提起一个警惕之心,他虽然见识过了谢敬丰的张扬跋扈,可却并不清楚他是否别有二心。
他离开北境已经十年,他根本不清楚身为庶子的谢敬丰是否就甘于让谢敬捷压他一头,虽然幼时他性情敦厚,尊敬长辈,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谁又能一直还保持当初的模样。如果他跟王令嗣同流合污,为非作歹,那么,可真就是叫人防不胜防,或许,王府的人也没有人会猜到谢敬丰身上去。
不管谢敬丰究竟来报春堂干什么,他决计不能叫他跟王令嗣再胡作非为下去!
思及此,他把苏木留在外边的胭脂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