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自己独自进去寻人。如此便有了此时的局面。
谢敬丰他都能点头哈腰的带上去,可如今自己进来,他却不许,这是个什么意思?
“我方才可是见到了,你领着一个男子上来,怎地到我这就不许了?”他虽然看着和气,但语气里却有一股不容置疑的态度。
那跑堂的杂役不会说平白的得罪人,毕竟,能来这里寻欢作乐的人不管身份高低都不是一个干着杂役的他能得罪得起的,只是楼里的规矩他得守着,总不能在自己这里犯了事,到时候追究起来,客人是不敢轻易得罪的,苦的还不是他们干杂活的。
他赔笑着,意有所指。
“那位公子是我们这姑娘的恩客,自然可以来的,您这边……”他在这风月场所待久了,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也是个看菜下碟的人精,适时的住口让谢文文自行体会。
一句恩客,叫谢文文微愣,随即而来的是心底升腾起的怒意。
什么是恩客,是在这地方花前月下的一掷千金的能叫恩客,他谢敬丰年纪不大倒是胆子不小,不过十六的年纪,毛都没长齐居然敢跑这地方来找姑娘!
当真是无法无天!
那跑堂杂役看着谢文文不说话,但周身陡然冒出了一股怒意,有些惶然,还以为是他说话不知轻重的缘故得罪了人呢,当即就要赔不是。
“客官,小的嘴笨,不会说话,您可别往心里去。咱这小地方开门做生意的,自然谁都能来,只是楼上的房间是姑娘们的房间,得她们愿意才能叫人进去,您这边可是有钟意的姑娘?叫什么名儿?我这边给您问问去,若是姑娘愿意我就领您上去呢。”
他既赔了不是又圆了方才的尴尬,可谢文文头一次来哪里知道这些门道,更不消说有认识的人了,只得让人给他找间雅间,既然是雅间,总得是离楼上近的,届时也方便他去揪人。
“无碍,给我一间雅间。”
杂役一愣,但看着谢文文面色平静无波,便忙应了下来。
“雅间?好勒。”
虽然三楼上不去,可雅间的位置二楼靠楼梯处,倒也合了谢文文心意。
“这间您看成吗?”
谢文文没心思打量这雅间如何,随意的应了一声,叫人走了,可不多时便领着婢子上齐了酒菜,满满当当的一桌子,酒杯却是拿了好些,琳琅满目的一桌多的是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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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退下,就在他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一个人独处一会的时候,却又听闻叩门声,谢文文记得自己并未有什么吩咐,方才那杂役出去的时候眉开眼笑的不是说不打扰他了吗?怎么又来?待他拧眉看去,却并未动声,而门外的人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也擅自推门进来。是一群身着单薄轻纱的女子,有的抱着竖琴、琵琶或是提着裙角进来,姿态万千,足足有五六个,几乎要挤满了屋子,并作两排,对着他盈盈一拜。在谢文文还不明所以的时候又都坐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摆好的还是一直就存在的春凳上开始调音,随后,静默了小刻,见谢文文没有什么要求,便开始徐徐弹奏了起来,同时,另外三人轻歌曼舞,开始摇曳着婀娜的身姿。
见此一幕,谢文文愣住了,他人还立在桌前未动,此刻更是不知该坐还是该退。
他不是要的雅间吗?这什么意思?他记得他没有要人来唱曲跳舞,难不成这里一向是这样的安排?对待每个客人都这样周全?
稀里糊涂的他忙不迭的喊停。
一声令下,对面的姑娘们皆面色无措的看着他,停下了勾弦的动作,正舞动着手臂的女子也顿住了,腰肢僵硬着,手足无措。
谢文文吸了口气,道:“我这里不用你们,你们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