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他一人了。” 谢文文有些意外的看着王令嗣。他没有听错的话,他是从王令嗣的话里听出了他要救自己的意思。 可,他们不是敌人么? 不说棋逢对手,他也不过是他手里对付谢敬捷的一个棋子罢了,他会为了自己而尽力吗? 似乎是猜出了谢文文此刻的想法,王令嗣揶揄道:“如今谢敬捷追着我不放,我总得在手里捏着一个能让他退避三舍的软肋,我如今就指望你了,可不能叫你死在我手里,不然,他怕是要对我五马分尸以泄愤了。” 话虽如此,可究竟是不是这个理儿或许只有王令嗣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们要去找谢文文的下落,谢敬捷是知道的也是默许了的,他这些日子自从王令嗣遁逃之后也在四处搜寻王令嗣等人的下落,白行云他们会去找也是情理之中。 但谢敬丰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他们要走的消息追着来。 谢敬丰是知晓了当日在码头上的事后对谢敬捷便有所抵触,少年的心事藏不住,谢文文的事情成为了他们兄弟之间的隔阂,或许是因为谢敬捷在不能确保谢文文安危的情形下依旧选择了射箭从而导致他们陷入了绝境,直至今日下落不明,谢敬丰无法像之前一般再对谢敬捷毫无保留的付出自己的憧憬与敬爱。 谢敬捷在谢敬丰的心中是一个不可亵渎的存在,但如今,宛如神祗的人在他心中逐渐不再那么神圣。 他分明知道长兄也是爱着次兄的,可当知道长兄罔顾了次兄的性命后他便再难相信手足情深这句话。 他想着,或许兄长有他的难言之隐,他能体谅但他不能代替次兄去原谅,他要去找次兄,找到他后,听听他是否会原谅。 他是背着谢敬捷跑出去的,他知道刘小天他们是准备去找谢文文去了,所以他死缠烂打的不肯顺从。 “你出来。”白行云拉着帘子盯着里边的人,脸色难看。 他们都准备出发了,结果上来却发现车里不知何时冒出来了一个人。 谢敬丰他是见过的,前些时候谢文文被人抓走就是因为他,自那之后他总是会出现。他跟谢敬捷完全是不同的兄弟俩,稚气未脱、意气用事、天真恣意。 在知晓了谢敬丰跟谢文文的关系后,他便会多次把目光落在他身上,试图从这少年郎身上找出跟谢文文有关联的地方来,除却面貌有几分肖似的模样,其实,他们之间毫无可似之处。 谢敬丰年少,时至今日他都还是被兄长护在羽翼下的孩子。 谢敬丰抠着窗沿,似乎是怕被人拖下去,纵然被外边一双双眼睛盯着也死活不肯动。 “不出。”他好不容易才偷摸上来的,才不会下去。他要去找谢文文,他要再次当面同他对峙,他要去亲眼确定他的安然无恙。他要是被赶走了他就见不到谢文文了。 这一次出事,他总有种心惊胆战的惴惴不安,他生怕这一次后,他的次兄又会一走了之,如果失去了再见的机会,他约莫又会错过好多年,再也见不到了。 少年固执已见,完全不顾虑他人的感受。 白行云他们并非是去游山玩水,话虽是说去找谢文文,可同时也是在与暗中躲藏的王令嗣交手,不然如何能从王令嗣的手里见到人。他们尚且不知此去如何,又如何能带上谢敬丰,再说,谢敬丰是什么身份,如何能跟着他们去,途中如果发生其他事该如何是好?要是被谢敬捷知道了,他们如何背这罪名? 总而言之、谢敬丰得从他们车上下去。 刘小天也无奈的在一边劝他: “谢小公子,你可别耽误我们了,我们有事得走,你又不跟我们一伙的,这算什么事呢?你兄长要是知道了,还要怨怪我们说不得是我们诱拐你呢。”刘小天比之其他人与谢敬丰来说相对于熟稔些,毕竟他们的关系要从当初在城门口的那几枚铜板说起。 躲在车里的谢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