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燕如越想越悔,越想越恨,只觉得她一切的悲剧都是她造成的,直恨不得将那卫聘仪千刀万剐!
她在恨意的裹挟之中,却是忘记了当时她是如何心仪左朝宗,
是全然忘记了,在卫聘仪说夏宏好的时候,
反倒怀疑她是否也看上了左朝宗,
气得卫聘仪拂袖而去,一年都未曾理她……
叩叩。
胡燕如恨意炽盛时,门敲响了,宛如一盆冷水倾头而下,整个人瞬间冰冷。
“是……是谁?!”
门外传来较一般男人尖细些的声音,
“是我。大白天的你关什么门?开门。”
胡燕如心惊肉跳,慌忙起身,
“来,来了。”
自己战战兢兢地就去开了门,果然见左朝宗一脸笑容地站在外面。
胡燕如面如菜色,如丧考妣。
若左朝宗神色冷肃、满脸阴沉,她反而还要松口气。
了不起就是一些皮肉苦。
可他这个样子……
她委实惧怕不已!
“夫人见我如老鼠见猫,我这样令夫人害怕么?”
左朝宗笑得如沐春风地进来,瞟了丫鬟一眼,
“你们先出去,我同夫人说会话。”
那群丫鬟立马飞也似地离开。
左朝宗便笑眯眯地去关门。
胡燕如心惊肉跳鼓起勇气说道:
“相爷,您……您有什么事就这样说罢,时今天热,关了门太闷了……”
左朝宗脸上依旧带着笑,声音也带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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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可夫人方才不也关着门,我还以为夫人不怕热。这会倒是怕热了,是怕热,还是怕我?”
胡燕如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当然,当然是……”
左朝宗一把攥住她,如同吐信的毒蛇一样抓着她的手。
“夫人手确实冰凉得紧,想来是不怕热,既然不怕热,那为夫便把门关了罢。”
门徐徐关上。
掩盖了带笑的左朝宗和绝望的胡燕如。
门内,左朝宗脸上还是笑的,声音却越发地尖锐起来。
“夫人,今日为夫上朝,可是听到一则好笑的谣言,你可知是什么?”
胡燕如面如死灰,“不,不知。”
“哦,你却也不知,毕竟你身处宅院,不知也正常。”
“那谣言说本相惯喜对夫人您和后宅女子使用一些阴私手段……夫人你怎么看?”
他说着,留着指甲的手指,就猛然掐在胡燕如腰间软肉上。
胡燕如痛得直抽冷气,可也不敢喊,不敢叫,冷汗自额头直冒。
“夫人为何不说话,莫非夫人也这样认为。”
再度用力。
胡燕如深知躲不过这一劫,只有小声求饶:
“相爷,那话不是我传出去的,饶了……我罢……”
左朝宗还是笑着的,但那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我自知你是不敢的。”
“但谣言还是出去了对吗?”
“夫人呐,你我夫妻一体,你应该能够理解为夫。”
胡燕如痛得浑身打颤,泪花在眼中聚集,她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可出口的话,却于心中完全不同。
“理解,我理解的……”
左朝宗把她扶起来,笑道:
“还是夫人懂我的心意。”
他笑语,
“众人谤我,我倒也不生气,毕竟……他们说的倒也是事实。”
左朝宗越笑,胡燕如就越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