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不?”
“在家呢。”姚海棠看透一切般笑道:“甭学我俩这高难度的,你先整点儿简单的。”
“比如给她买点儿好吃的。”
“最爱吃了那大馋丫头。”
王忠汉一愣,龇牙咧嘴笑道:“嘿,那我必然知道。”
“走了姐。”
“一会儿铁哥过来嗷。”
“诶对姐你可给人咬轻点儿啊... ...你瞅我铁哥顶那一脖子。”
王忠汉吭哧瘪肚儿地哼哼,“咋,咋也有点儿影响不好... ...嘛。”
“嗐,这孩子,看着眼热就眼热呗,也想跟你家小钱修得正果黏黏糊糊儿呗,”姚海棠摆摆手儿,“忠汉呀,你可是劝错了。”
“我就想让人眼热他,你说完我只能是更来劲了。”
“得得得,”王忠汉可听不下去了,再听下去真得耳朵眼儿冒血,脑瓜变成开水壶。
“我走,我走。”
他脚底踩着风火轮儿似地就跑了,徒留姚海棠托着下巴颏儿弯着眼眸笑得微妙。
太妙了啊铁哥,啥那他就不是现在的他,她也不是现在的她了。
要不要再更直接点儿啊。
姚海棠噗嗤一声乐出来,眼窝儿又热又胀,心里也跟泡了醋的棉花团儿似的,软得要命酸得厉害。
他知道她就是现在的她,只不过对他来说这件事儿从来就不急着讲。
她就是她啊,姚海棠就是姚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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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还有很多个姚海棠,但他爱的就只有一个。
有啥非得要急着讲的。
……
迟铁跟盖房那帮老工人催了催进度,完事儿以后就顺着村儿里的小道往外走。
他步伐沉稳不疾不徐,视线一直落在斜下方。
蓦地,眼前冲出双沾着泥土的女式黑布鞋。
迟铁顿住脚步,抬头儿看了一眼。
是姚大成的娘们儿刘燕。
迟铁没吭声,等她说话。
“哑巴,”刘燕满脸狼狈,照之前比像是老了十岁,如今看着跟个老婆子没啥区别,而且她这会儿表情瞅着特扭曲,活像个精神不老正常的疯婆子。
她虽然害怕得浑身发抖,但仍然不想错过这个打一杆子看看有没有枣儿的机会。
咬着牙攥着拳头给自己鼓了鼓劲儿,“我... ...我有个事儿要跟你说。”
迟铁还是没言语。
这种长时间的沉默令他面上冷冽刚硬更甚,像是件森寒坚硬又啥感情都没有的铁器。
刘燕甚至觉得他周身都仿佛渗着股幽暗且可怖的光。
她闭上眼不敢再看,只一鼓作气地道:“弄死姚海棠的不是我儿姚平志,是现在的那个姚海棠!”
“她... ...她跟她长得一模儿一样!”
“但是原先那个锁骨下头没长红痣!”
“你,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就给我钱!”
“你把钱给我,我们立马儿就离开九林,也绝对不会——”
“诶?迟哥?”
须臾,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刘燕。
迟铁微愣,扭脸儿一瞧。
“... ...好家伙,你俩这卡道儿中间做啥呢这是?”
曹震朝着迟铁走来,在他身侧站定,“她跟你嘚啵啥呢?”
迟铁面无表情,“敲诈。”
“... ...啥?”曹正顿时又惊又怒,差点儿没顾上身份直接卷街,“不是您脑子真的正常么?”
“还是你太舍不得姚平志那个抱来的混账羔子,恨不得拎包儿进去伺候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