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子里练功哩。”心里暗忖:难道是自己平时太精细,反而让他才多出那些毛病来?
云霖一听,来了兴致:“什么是练功?我要去看。”
奶娘伺候他穿戴好,擦了脸跟手,抱着他要出门,云霖不让抱,自己一路小跑着到了院子里,看见云霁正将一杆长枪舞得虎虎生风,闵悉和迭戈则正在一旁坐着观看。
闵悉注意到那个小身影,朝他招手:“霖儿来!”
云霖蹬蹬蹬跑到闵悉身边,闵悉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你看哥哥是不是很厉害?”
云霖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上的大哥,拍手掌:“哥哥好厉害!”
“等霖儿长大些,也跟哥哥学耍枪好不好?”
“好!”
云霁耍完一套枪法,收了枪,深吸一口气,接过陶兴递上的帕子,擦了把汗,走到闵悉身边坐下,摸着弟弟脑袋:“霖儿,昨晚上有没有闹腾?”
“没有,昨晚睡得可香了,只半夜起来小解了一回。”奶娘接过话茬。
闵悉笑道:“可见平时还是要多动。以后家里准备点果丹皮,每天吃一点,给他消消食。水果蔬菜每天也都要吃,他已经三岁了,不再是小婴儿,不用再那么精细,太精细反而不利于他的健康。饭后要适当运动,你们别总抱着他,让他自己走,别怕磕着碰着,哪个孩子不是磕碰着长大的?温室里的花儿长得娇嫩,但却经不起室外的阳光风雨。您说是吧,奶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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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娘被说得有些惭愧,她自己的孩子从生下来之后,就扔在家中给婆婆丈夫照顾,从小就磕磕碰碰,身体健康得很。但却对云霖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觉得怎么照顾都不过分。
早饭还是闵悉做的,小笼包加小米粥,云霖喝了半碗粥,吃了两个小笼包。
奶娘说:“霖哥儿喜欢吃闵爷您做的饭。”
“因为我没把他当婴儿对待,你们平时做什么都给他弄成了糊糊,口感太差,自然就影响了胃口。”闵悉说。
奶娘虚心受教:“您说的对。”
吃完早饭,闵悉就开始准备晚上那顿请客宴,请柬是一早就让陶砚送去了。
他昨晚上就把鱼唇、鱼肚、蹄筋、海参等用冷水泡发上了,这会儿空出两个绍兴酒坛,开始炖佛跳墙。
云霁好奇问:“怎么用酒坛炖肉?”
“这道菜本来也就是用酒坛子炖的,那味儿才叫正宗,在里斯本的时候条件有限,只能做个简略版的。”
“原来如此!不过我帮不了你什么忙,这就要出去了,还约了一些客商谈生意,下午才回。你忙不过来,就叫迭戈和家里的厨子帮忙。”云霁说。
“忙得过来,就一顿饭,几个菜而已,又不是没做过。你只管去吧,尽量早点回来接待客人。”闵悉摆摆手,让云霁去忙。
“知道。”云霁转身出去了。
今天的菜,闵悉打算做佛跳墙、烧鸡、清蒸鲈鱼、红烧肉、开水白菜、软兜长鱼、糖醋排骨、莼菜羹,这里好几道都是国宴大菜。
最复杂莫过于开水白菜,光吊汤就耗费了大白天,比较起来,别的菜反而显得简单了。
闵悉本以为自己能做出来,事实上,最后还是叫了厨子和迭戈来帮忙,别的不说,光开水白菜需要的那个肉蓉就够折腾人的。
中午饭闵悉简单炒了几个家常菜,蒸了米饭,云霖也吃得津津有味,干掉了大半碗米饭。
云霁回来的时候,满院子都是浓郁的香味,肉香伴着酒香,直往人鼻子里钻,闻着就让人直流口水。他是见识过佛跳墙的香味的,但没想到这完整版的香味更浓郁出几分:“好香啊!难怪叫佛跳墙呢。”
闵悉笑道:“你回来得正好,佛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