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炸死我家人么? ”
众人闻言,心头都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
尤其是姜篱,她竟是明白玉娘心中之苦的,生活在那样三观不正的父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给你灌输那些歪门邪道,谁都会行差踏错。
但是,玉娘最后变成那样的怪物,只能说是自取灭亡,她不是没有选择的,是她舍不得放手,最终被物欲反噬。
故而,这样的女子,根本不值得同情。
安静中,玉娘忽然发出诡异而疯狂的笑声,都发泄出来了,她彻底轻松了,高兴得开始在牢中转圈圈,一边哭一边笑骂,“我有什么错,都是这万恶的世道迫我如此,何错之有?我没错,没错……”
李默心中最后一丝希冀毁于一旦,就像个雕塑一般保持着不动姿态许久许久,久到撕心裂肺的痛苦传来,才如溺水之人忽然重吸一口气,匍匐在地,痛哭起来。
原来自己,从头到尾就他娘的是个笑话。
父母双亡,村民嫌弃,世间唯一对他笑过的女子,对他从头到尾都是利用,是的,他是没办法赚大钱让玉娘过上好日子,所以他被利用的,只有那件事了。
“所以,你与我在一起,就是为了……”
听见他低语出声,玉娘的笑声戛然而止,突然激动地冲到铁窗边,冲着他吼叫道,“不许说,你若是敢说出半个字,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
可李默现在还在乎自己做神做鬼吗?他自问这辈子没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还不是被人玩弄在掌心里反复利用,事到如今,他还在乎这些?
他倏然抬头,视线如冰凌一般射向玉娘,“你让我儿,冠以他人姓氏七年了,如今也是他认祖归宗之时,我们父子俩再不能被你利用,你也别想再为自己留后路,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一直保持冷面的衙役圈里发出了一些唏嘘声,玉娘之子并非亡夫亲子,而是她为了霸占亡夫家业与李默生下的私生子啊。
还有人担心是不是自己过份解读了,随即就听见玉娘发出一声凄厉地喊叫,“啊——我让你别说,你疯了不成?这对你有何益处,你这个蠢货,蠢货!!”
潘达一直冷眼看他们对峙,听闻一些语出惊人,心底是震惊又窝火,捏着的拳头紧了松,松了紧,可都还能忍着,彼此都是卖孩子买猴就是玩,没必要跟着狐媚子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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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听到孩子亲生父亲居然是李默之时,令他瞬间怒火中烧,,用尽全力爬起,拖着受伤的腿脚,一瘸一拐冲向玉娘所在。
怒不可遏骂道,“你这个贱人,他亲爹没死你跟我哭惨,大把的金银被你骗去养他们了?我宰了你——”
他的手臂穿过牢房之间的空隙,试图勒向玉娘脖颈,却被随后赶来的衙役制止了。
他紧紧抓着铁栅不愿离去,打不着掐不着,怒而向玉娘那张粉面玉容淬去一口浓痰,
“贱人……”吧啦吧啦,尽输出些不堪入耳的词汇。
“啪——”
姜篱起身摔碎了茶杯!!
所有人浑身一震,喧闹的牢房里再度迎来静谧。
众人都以为姜篱要骂人,谁知她只是冷笑了两声,语气平静地对李默道,“李默,你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本官为你解了心结,你是不是该还人情了?”
李默抬起如霜打茄子般耷蔫的脸,片刻之后,怔怔点了点头。
潘达眸光一转,喘着粗气回头盯着玉娘,脸色涨得紫红吼起来,“你与他说过什么?”
玉娘慑于他此刻狂怒的表情,思绪已乱,脑海中全是过去遭受到的种种折磨,哪里还说得什么?
只是本能地退到角落里,顺墙滑下,一如平常夜里被训得老实服帖的模样,喃喃重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