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怕你们有命进去,没命出来,这里可不是你们几个小喽啰就能插手的。”
郑同知心下一跳,头皮发麻,几乎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维谷。
“你要是再敢废话,第一个没命的就是你。”祝春时手腕一沉,刀锋立即在他的脖颈上划出一条细细的血痕,“我没拿过刀,手不稳,要是错手把你杀了,也别怪我。”
“你——”老头一噎,到底还是性命占了上风,没再说些不中听的话。
郑同知听了这些话心知这事非同小可,要不是俞逖牵涉在里面,他真是想转头就走,偏生他要是走了俞逖出事,只怕也没什么好下场,只好咽下一口寒气,打算跟在祝春时身后。
倒是祝春时思索了片刻,“郑大人,我只怕这老丈所在的村子都是放哨人,见他不曾回去就通风报信,还须得劳烦您带着人过去看守起来,要是无事最好,要是有事,就要您力挽狂澜了。”
郑同知心道这好,但祝春时一介女子都在,他也不好临阵逃脱,故作委婉的推辞了一番,方才带着七八个衙役捕快转身出去。
“刘百户,接下来就要麻烦您了。”老头被士兵五花大绑起来,祝春时便将手里的刀还了回去,她身着男子服饰,也不好行万福礼,便只对着刘百户轻轻点头致意。
经历了刚才那一遭,刘百户对她也算是刮目相看,因此嗯声应了,又叫人将老头堵住嘴,有了带路的人在身边,他们一行人才终于从树林里绕了出去,又行过一段路远离了方才的密林,走过一截羊肠小道,才堪堪来到一处群山峻岭中。
撷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