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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忽见前方山脚之下转出一队人马,约有数十人众,一个个手持长刀短剑面目凶恶。为首一人身高八尺,膀大腰圆,头戴方巾,身穿皂衣,一张国字脸上眉似钢刷,眼赛铜铃,方鼻阔口,一脸黑髭连鬓络腮。此人步行无马,手中持一口锯齿飞镰刀,站定身形朝李患之大喝道:“呔!来人听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胆敢说不字,上前揪脑袋,管杀不管埋,送上望乡台,永远回不来!”
“什...什么玩意儿?”李患之心神全在山间树木竹林之上,对方突然出现,一声大喝,把他吓了一跳,正待发怒,忽听对方这一套顺口溜下来,倒是给李患之整乐了。
就连两名侍女都掩面笑出声来,心道这剪径的匪徒,废话未免忒多了些,口沫横飞的说了半天,难道是为了逗人一乐不成?她俩随李患之见过的大风大浪也多了,除历王、擒程淦、斩王必、屡败倭桑瀛人的大将,哪一件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连那地下河道里的“绿帽僵尸”都被皇太女殿下整没了,就你一个剪径的土匪,算个毛线啊?
她们三个娇滴滴的女子骑在马上一阵发笑,可把对面的大汉整不会了,他单手提着那把锯齿飞镰刀,另一只手摸摸了自己的头,有些发懵的自言自语道:“哪里说错了吗?不会吧,背了好久的!”说着他又抬头看了看骑在马上的三个女子,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是几个女子,算了,你们走吧!我不抢女人。”
就在他发怔之际,身旁一名手下赶紧上前一脸谄笑的说道:“大哥,是三个美人啊,就算劫不到财,把她们三个劫回镇去,也能快活一阵啊,哈哈哈哈!”
“放屁!”那名大汉一记耳瓜子就乎在了那名手下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打得那小子一阵头晕眼花,差点没坐到地上。“老子虽然劫道,但是从来不干伤天害理的勾当,你他娘的是活的不耐烦了,看我回去再收拾你!”
“大哥我...”那小子一手捂着腮帮子,鲜血顺着嘴角直往外淌,看着那名大汉满脸的惊恐之色,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大汉大喝一声打断了“住口,别他娘说了!”
他这一巴掌倒是让李患之停下了笑声,李患之饶有兴趣的歪着头看了看那名大汉,娇声笑道:“哎我说那个傻大个,看不出来,你还挺讲道义的,你不想干伤天害理的事情,劫道干嘛?难道劫道就不伤天害理了吗?”
“你知道什么!我劫道是为了招兵买马,杀倭桑瀛人!是替天行道,怎么算是伤天害理!”那名大汉听李患之说他劫道伤天害理,对李患之怒目而视,气呼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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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要杀倭桑瀛人去投军便是,为何在这里剪径劫掠我天明帝国的百姓?难道还不是伤天害理吗?你和那些倭桑瀛人有何分别?”李患之听他狡辩,不由俏脸微寒,语气冰冷的说道。
李患之上位已久,又统兵杀伐,一旦发怒身上自然流露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冷了几分,凌厉的目光看的那名大汉心冒凉气,那大汉似乎觉得自己弱了气势,挺了挺身子,愤愤说道:“平常百姓我自然不劫,老子专抢那些宁城与倭桑瀛人做生意的奸商,劫了他们的财物,好去招兵买马,杀倭桑瀛人,如何算是伤天害理!我刚才离得远些,只见你们骑着高头大马,锦衣玉服,误认成了宁城的奸商,如今既然是好人,又是女子,我不与你们为难,赶紧离开吧!我不与女人做口舌之争,多说无益!”
那大汉说罢便要转身离开,不料李患之一个纵身,从马上一记前空翻就落到那名大汉的面前,一伸手拦住了大汉的去路。那大汉见李患之有这般身手,顿时有些诧异,他警惕的看着李患之,眼睛不自觉的眯成了一条线,冷冷说道:“你待怎样?”言语之时,一股凌厉的杀气从眼中射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