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 三盏酒灌下去,她又开始口出狂言。 “大人怎么不喝?” 易禾气得闭了闭眼。 都让你喝了我怎么喝? 苻英不看她脸色,偏偏看了眼司马瞻:“大人身为男子,瞧着个头也就比我这个女子高出寸许……” 说到此处她望了望易禾身后的两个小倌。 “竟然如此能折腾……却不知……” 她话未说完,司马瞻猛然拍案。 苻英不防备,吓得浑身一抖。 案上的盘盏叮铃乱响。 易禾低了头悄声说:“你别管。” 若是旁人,易禾必定要跟她论上一论。 可是苻英的话,她没有信心能跟她论出是非来。 一只不觉死的鬼,怎么能教明白。 总之这会儿瞧见她就不痛快。 因而起身朝司马瞻禀明:“殿下慢用,下官失陪。” 说罢抬手招了那两个小倌,作势带他们回房。 司马瞻闻言,脸色比冰山还冷。 随后也拂袖离席。 苻英见一息之间,三人去了俩。 她望着侍立在侧的两个貌美侍女,又指了指自己。 “是我的错了?” 幽兰略有些鄙夷地笑了笑。 “将军一己之力气跑两人,现在独享盛宴,属实是有口福的。” …… 易禾将那两个年轻男子盘问半天。 二人皆说并非是王显特意交代过。 她只好苦笑着点了点头,亲自将他们送出门。 待回到院中时,司马瞻正阴恻恻地立在庭中。 天色阴沉了一整日,照明全靠檐下挂着三五盏多枝灯。 他就站在灯后,隐了半个灯枝,身后一片明暗交错。 虽然脸色带着怒意,但是这个冷如寒霜的双眸……真是好看。 易禾回了回神,暗骂自己一句色令智昏。 决意上前领他一顿臭骂。 不料他却先说:“方才本王派人告诉苻英,命她连夜回襄阳去了。” 易禾先是一愣,后又觉得,定是司马瞻自己也烦她。 “可惜,其实看得出她对殿下一见钟情,只是没喜欢过人,不知如何相处罢了。” “是个万人嫌的脾性,同喜不喜欢没有干系。” 易禾挑了挑眉,表示认同他的说法。 司马瞻愣了一会儿,神色有些踟蹰。 易禾实在看不下去,耿直地替他说了:“殿下想骂就吧。” “骂什么?” “殿下在此候着,不就是要骂下官不知廉耻、有辱官体的吗?” 司马瞻摇摇头:“没有,只是不大高兴。” “那殿下刚才为何不拦着下官?” 司马瞻垂下双眸,眉梢上却都是颓然。 “本王以为你喜欢。” “下官喜欢殿下就可以由着下官,那怎么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