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大乾境内定会留有足迹。
到底是在大乾国土,找起人来可比敌军方便多了。
詹皓月匆匆收拾行囊,已先一步出发去了南康之地,若庄承弼归来他先去等着也能第一时间见到。
元宵到来的那日,宗延黎收到了家中来信,还有母亲和阿妹派人送来的不少贴身衣物和护膝,就连那鞋垫都有一大摞,信中诸多言语都是嘘寒问暖,还有母亲那对父亲日渐年老的身体透露出的担忧。
“父亲。”宗延黎找到宗延宏景说道:“有一事我想问问父亲。”
“我那义子日渐长大,如今也到了习武的年纪。”宗延黎顿了顿说道:“你我皆在战局难以教导,请来的武学先生所能教的不过那一二。”
“儿子的意思是,想让母亲带着光赫去二伯身边学武。”宗延黎想了许久,如今这宗延家的男人都在外为将,只有宗延宏图守在昌丰郡,尚有余力教导。
宗延黎有这个想法还有一个原因,眼见着父亲都日渐年迈,二伯又好到哪里去呢?
父亲身边尚有妻儿,二伯却始终孤身一人。
她将宗延光赫送去宗延宏图的跟前学武,又何尝不是一种陪伴。
宗延宏景听闻宗延黎这般话语也很是赞同,当下修书两封,一封送往京城家中,一封送往昌丰郡宗延宏图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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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宵过后没多久,宗延黎终于听到了敌军逼近山平关的消息,驻军停在句曲河之外,眼瞅着便是风雨欲来之势,得了风声的周遭百姓尚未出正月就已经在举家搬迁了。
风中飘着几分雨,透着寒气吹的人有些打颤。
宗延黎检阅兵马回来,脚底踏着泥水入了帐中,戴着头盔面甲倒觉得暖和。
“敌军之数太过庞大,若压境而来我军难以抵御。”裴良眉眼沉沉,万分忧心说道。
“已在连夜督造战壕,投石弩车也在加紧督促建造。”旁边匡行权紧跟着说道。
“再去催一催。”宗延黎略微拧眉,走去主位坐下,这屁股都还没坐热,便听到了前边擂鼓声传来,传信小将高举着旗号来报:“将军!敌军渡河而来叫阵了!”
宗延黎骤然起身,眸中神色微沉当下召集兵马迎敌应战。
山平关外两军对峙,宗延黎站在点将台上,亲眼得见敌军两方兵马泾渭分明,一边立着北国的旗帜,一边立着鲁国的旗帜。
那乌泱泱的人头之数看的宗延黎心下微沉,忍不住攥紧了腰侧长刀。
翼天干和卑恩斯二人同坐将台,二人看似亲近却是各有心眼。
“卑将军也知道,我这帐下兵将损失众多,恐怕是难以找出敌手。”翼天干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若初战就败了,实在是丢人啊。”
“所以这初战还是让卑将军的人去吧。”翼天干张口就把活儿推给了卑恩斯。
“翼将军这话说的可不对,你那帐下猛将如云,折损几个不过小兵小卒。”卑恩斯略微皱眉,似是对翼天干这摆烂推却得态度不满,沉声说道:“我部下初来乍到,对敌军之将不甚熟悉。”
“初战贸然上阵更是凶险,若是败了对你我都不好。”卑恩斯轻哼一声道。
“……”
二人谁也不肯出头,最后还是身后站着的于景辉开口,劝说二位将军不若用抽签的方式决定初战哪方先去。
翼天干和卑恩斯虽然对于景辉这个晋国之将看不上,但是当下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最后决定采用。
翼天干倒是运气好,并未抽到初战,当下一笑冲着卑恩斯道:“看来这胜战之人,还得是要卑将军帐下之卒啊!”
事已至此卑恩斯也没有再推诿了,转头唤道:“普平梁,让你帐下渠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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