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方左侧的一男子当即上前,恭声应下:“末将领命!”
敌军既已出战,宗延黎这边得见出战之人全然陌生,便知那战将定是鲁军之将,宗延黎思索转头看向龙飞光道:“龙将军那两位小弟,哪位愿替本将军出战?”
宗延黎话语落下,晏英山和祝金二人皆是站了出来,齐声拱手道:“末将愿去!”
“英山,让你六弟去。”龙飞光略微一笑,主动开口点了祝金说道:“前些日子不是说练了一招制敌之术吗?”
“去,给大将军好好看看。”龙飞光抬了抬下颚,祝金闻言面露喜色,当下高声应道:“是!末将这就去将那敌将之首取来!”
祝金转身上了战马,纵马出阵迎敌而去。
昔日的少年已是成长诸多,这一路走来不知为战多少,锋利的棱角得以磨平,孤傲的气势化作更为沉稳的力量,知进退而观敌之势,甚至宗延黎还能从祝金所用的枪式之中,窥见一分闻年的身影。
宗延黎略微一想也是释然了,在这军中再无人用枪能比得过闻年,祝金曾有求问请闻年指点一二。
众人得见祝金与之交战勇猛非常,连战数个回合都难分伯仲,正在焦灼之际忽而得见祝金受枪败走,正打的热血上头,渠牙岂会让他走,当下拍马欲追。
那凝神观战的普平梁脸色骤变,暗叫一声:“不好!”
话音才刚刚落下,就看到那败走的祝金看准时机,忽而扭腰转身回马一枪,渠牙反应不及被骤然刺中咽喉!
“好!好一个回马枪!”得见祝金一击制敌,众将惊喜欢呼。
“唉!”卑恩斯气的直拍大腿,如此明显的佯作败退渠牙竟是上当了,白白送命啊!
祝金打马而归,眸中带着几分喜色却是再无当年少年得胜的那股子意气风发了,拱手垂头拜道:“末将幸不辱命!”
宗延黎眼中含笑点头道:“这一手回马枪耍的甚是漂亮。”
祝金咧嘴一笑,初战得胜我军振臂欢呼士气高涨,再战惜败那出战之将负伤而归,三战又胜,虽只是险胜也足以振奋士气,敌军败战熄鼓俨然已无战意了。
“哈哈!今日倒是打的痛快!”龙飞光面上大喜,伸手拍了拍祝金说道:“若无六弟初战首捷振奋士气,也没这么痛快。”
“五弟你也别埋怨大哥,下次出战定让你去。”龙飞光说着扭头对着晏英山说道。
晏英山嘿嘿一笑点头应下,大大咧咧的扬言也说要取敌首献给大哥和大将军。
帐中气氛甚是火热,宗延黎端着茶碗喝了两口茶,这才抬手示意众人入座,随后说道:“卑恩斯帐下猛将不少,只有一人尔等需得注意,此人阚石,是一位难得的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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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对此人亦有耳闻。”旁边坐着的公孙璞紧跟着开口说道:“当初曾言,这天下能与将军平分秋色者不足五人之数。”
“这阚石便是其中之一。”公孙璞说着看向宗延黎,微微拱手说道:“便是我大哥,都败于此人之手啊。”
“……”
公孙璞话语落下,众人齐刷刷的目光都落去了龙飞光身上。
那刚刚还因为祝金得胜满脸喜悦的龙飞光,听着公孙璞这毫不犹豫揭自己老底的话语,顿时有些僵住了脸,顶着那四面八方看来的眼神,咬紧后槽牙应着:“是,我敌不过。”
说来已是过了不知多少年了。
当初的龙飞光还在招募兵众,刚刚结识了公孙璞而已,其他几位兄弟尚未结交。
四处为战逃去了北地到了辽东鲁国,遇上了阚石与之打了一场,那一场可真是打的昏天黑地,最后以龙飞光大败而归,甚至被阚石驱赶,说是若再见到龙飞光入北地必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