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了。 在驿站·幸福魔方,周文斌问:“你这是怎么了?” 陆泽瑞自嘲地笑,“我说,我爱她,她,却很痛苦。” “那就这么一直住在办公室躲着她,也不是个事儿呀?”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笑,我做不到,哀伤,又怕感染她。” 周文斌无声叹息。解铃和系铃,都得是对的人。 “有时候想她,感觉我们很亲很近,一定可以白头到老,有时候想她,感觉我们越来越远,根本看不到希望。你说我这是怎么了,从来都很有信心,感觉全世界都能被我们征服,现在……” “还能怎么了,近乡情怯,患得患失呗。” 叮咚一声,陆泽瑞收到夏琼依的微信提示,她回了嘉禾园。 她天性善良,不愿逼得他无家可归。 但她也告诉他一个事实,朗恩终究不是她的根据地和大本营,没有给她归属感、皈依感。 需要疗伤的处所时,她还是不需要待在朗恩。 他把手机朝原生态桌几上一撂,身子无力地滑向沙发深处,后颈仰在沙发靠背的棱上,双目紧闭,独自舔舐被啮咬的痛觉。 转个念吧,转个念分个心,就没这么痛了。 去年国庆那天,他带小女人第一次来到这里,就在这张长沙发上,他们盘腿而坐,促膝长谈,互相交心,倾吐各自的秘密。 后来重新装修香颂时,她说她喜欢这张沙发,软得没型,却坐着解乏的感觉。 可就在前不久,就在这沙发上,陆泽珏那个遭天杀的,竟然趴在她身上,虽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却也十恶不赦。 猛然想起什么,他捞过手机,发了一条讯息出去,之后继续窝进沙发深处,这个不能罩住脑袋藏起腿的小小空间,仿佛就是他的避难所。 周文斌一言不发,不劝不怨,只是一杯一杯陪着灌酒。 两人分别时各自叫了代驾,陆泽瑞让代驾把他送到嘉禾园。 指挥代驾弯来拐去,把车停在了夏琼依家楼下,一下车,陆泽瑞就看到安育青立身在开来的车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