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等我将来登上高位,必为你争一顶凤冠。”
那句曾经听来轻飘飘的玩笑话,如今却仿佛有了千钧之重。云浅站在原地,神色晦暗不明,眼前人早非彼时人。
“太子殿下。”云浅低头,俯身行礼,原本急匆匆的齐赫尧也瞬地停下了,看着这样的云浅,他总觉得有些陌生。
齐赫尧张了张嘴,似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沉默。他注视着她低下的发顶,明明两人隔着这般近,他却觉得有隔云端,胸口翻涌着复杂的情绪,终究只是低声道:“浅浅,你回来了。”
殿中,一时间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和烛火的轻响。齐赫尧有很多想问的,比如,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为何他派去的人一封信都没往回来传,可他也知道,云浅满打满算也就去了四天,实在算不上久。
此刻,齐觉域不在她身旁。如今,他的身份尚不适宜公开,他只能留在暗处,任云浅一人进宫。
云浅没有再去理会齐赫尧,仿佛他只是空气般存在。她的目光重新落回榻上,缓缓伸出手,指尖微颤,却坚定地抚上了云后的额头。那触感冰凉得刺骨,仿佛一把利刃无声无息地划过她的心口,让她的呼吸都滞了一瞬。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将胸腔里的酸涩与难过一并压下。她不能乱,也不能让任何人察觉她的慌乱。
“来人,取热水。”她轻声吩咐,声音低沉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潭平静却深不见底的湖水。殿内的侍从听罢,哪怕手脚发凉,也不敢耽搁,连忙应声退下。
她抬眼环视一圈,殿中的气氛依旧压抑,众人皆屏气凝神,连齐赫尧都不由沉默,只在旁注视着她的动作。
这里终究是她一个人的战场。
云浅垂眸,从怀中掏出一枚通体莹润的天珠,光滑圆润的表面在烛光下泛着幽幽的黄色光芒。她的手微微收紧,指尖有些发凉,却很快松开。
天珠落在她掌心时,那种温润的触感似乎也为她带来了些许安定。
这是齐觉域交给她的东西,她知道它的重要性,也清楚它身上曾被动过的手脚。而现在,那一切都已经被齐觉域悄无声息地解除了。她的眼神微沉,深深地看了天珠一眼,最终抬起头,将它小心翼翼地放入云后的手心。
快穿:不好啦夫人她又带着球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