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到宋辰对顾南殇的恨意,简直也只能无奈摇头。每次提到顾南殇,宋辰眼中的恨意从不加掩饰,这份仇恨恐怕极难消除。 毕竟,他们之间横亘着亡国之仇和夺父之恨。宋辰没有因为自己和顾南殇在一起而排斥自己,这已经让简直感到宽慰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说宋辰原谅顾南殇。 “嘶……”简直刚想说话,就被顾南殇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顾南殇低头在他的颈窝处狠狠吮吸了几口,留下点点红痕。简直娇嗔地瞪了他一眼,“殿下!” 顾南殇低低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在简直耳边荡漾开来,带着几分宠溺和满足,“宝贝儿还未回答我的话呢。”他顿了顿,又问:“确定是因为南宁侯?” 简直闻言,脸颊更红了,他轻轻推了推顾南殇,低声道:“那定是为了侯爷,殿下想到哪里去了?” 以他对顾南殇的了解,若是让他知道真相,不仅陈季末不好过,恐怕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建宁郡王平日里仗着长公主的宠爱,行事嚣张跋扈,此番进军营,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又能锻炼一番,青轩哥哥这主意真不错。”简直话题一转,试图将顾南殇的注意力从陈季末的事情上引开。他故意说得轻松,试图让气氛再次缓和下来。 顾南殇的目光在简直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看穿了他的小心思,但并未点破,只是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哦?陈季青此举确有深意,不过你似乎对他颇为赞赏?” 简直心头一跳,忙道:“青轩哥哥自然是极好的。” 顾南殇轻哼一声,似乎对“青轩哥哥”这个称呼颇为不满,但他并未多言,只是将简直搂得更紧了些,低声道:“你如此看重他,就不怕为夫生气?” 简直听出他话中的醋意,连忙在顾南殇的脸颊上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一下,柔声解释道:“殿下怎的还是这般酸味四溢?我与青轩哥哥只有兄弟之情,别无他意。” 他正欲再解释几句,马车却已稳稳停在了雍王府门前。顾南殇不由分说,直接将简直打横抱起,迈步下了马车。 “殿下……这于礼不合!”简直低声抗议,脸颊微红。 “没人看见。”顾南殇不以为意,目光扫过府门前的下人,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 简直心里暗暗嘀咕:哪没人了?雍王府上下可都看着呢! 每次都是如此,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这位王妃连路都不会走呢! 然而,雍王府的下人们早已习惯了主子的我行我素,一个个低眉顺眼,目不斜视,仿佛对眼前这一幕视若无睹。 进了大门,顾南殇一路畅通无阻地将简直抱回房间,轻轻放在床上,随即欺身压了上去。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未熄的欲火,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戏谑:“礼?在本王这里,你就是最大的礼。” 简直被他看得脸颊发烫,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故作镇定地说道:“殿下,您今日还未处理政务,可别因为我耽误了正事。” 顾南殇轻笑一声,用鼻尖轻轻蹭了蹭简直的鼻尖,语气宠溺:“政务哪有你重要?你可记得答应过我什么?” 简直脸颊更红了些,却仍强作镇定,试图转移话题:“殿下,你饿不饿?不如让翠薇准备些吃的……” 说着,他便想推开顾南殇起身,却被对方牢牢扣住,动弹不得。 “不急,先吃了你再说。”顾南殇的声音低沉而暗哑,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话音未落,他便低头吻上了简直的唇。这一吻缠绵而深情,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里,久久不愿分离。 一夜春光旖旎,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沉沉睡去。 或许是昨晚“哄”人哄得过于投入,顾南殇下了早朝回来时,简直竟还未醒来。 他匆匆回到寝殿,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